谢启猜不透秦敛的意图,包括那句近似恐吓的话。
“秦相真没给你说什么?”
他狐疑,想拿铲子直接撬开青年的嘴。
本来这小子就不属于城府深的人,一直嘴巴都很松,以前想套什么东西都可以很轻易的就知道,可这次青年嘴巴锁得死死的,无论他怎么套话,就是不肯透露半句。
“真的没有说什么啊。”
青年还是这样坚持的。
一想到樊林是因为秦敛而守口如瓶,他就心里毛毛的,发酸是肯定有点的,不过更是放心不下,秦敛手段厉害,在言谈中对樊家又是极不友善的,现在青年对秦敛只怕完全没有防备之心。
他担心青年对秦敛的仰慕之心会坏事。
他只希望自己想多了,把事情都往坏处想了,便压抑道:“既然不肯说,就算了,不过我提醒你别跟秦敛较劲啊,你这傻小子……他说什么你也别信全了,也别一根筋的把什么事都告诉别人,懂不懂?”
就算这些话不中听,樊林可能不喜欢,但他必须也要提醒青年一下。
樊林欲言又止偏了下头,抿着嘴,额间露出微微的青筋,嗯了声。
“那个,我走了。”
谢启手里抱着卷轴,青年就帮他推门,礼貌又体贴,似乎又回到当时两人打的火热那时候的默契。
青年推了门后便又退回到石阶下,笑着挥了挥手,“行,你去吧,我等会再走。”
用下巴顶着要滑落的卷轴,整个脸就埋在里面,这样就打消了自己再转头回去看看的欲望,其实大家这样别过就是最好的了,因为够自然。
或许很多年后回想到今天,他就能以过来人的姿态对别人说,嗯,就像楚湘的那种潇洒口气将自己调侃一番,对待以前爱过的人,也可以谨慎并且冷淡的尊重对方。
就像他现在可以尽情调侃自己十年前的自己一样。
迈过来这个槛,渡过了这个劫,日子照样可以过下去,然后一天比一天好,一日比一日红火,等再过几年说不定又会有桃花自动撞上来,真心诚意的陪他安稳过小日子,人都比自己想的可要健忘多了,以前呢他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就在秦敛这棵树上吊死了,可后来还不是又撞到樊林这桩子上了吗?
所以……到底是谁在刑部里乱挖坑的啊?
谢启被一个土坑踉跄摔倒在地,根本不敢往后看,怕后面的青年看到他的惨状,急急忙忙捡起地上散落的卷轴,又是一败涂地仿如丧家全一般跑回内屋去了。
离京这天,并没有太多人来送他,真是活活浪费了这个适合送别的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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