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惨叫一声,在分神间竟被天狗长牙咬住手臂,顿时血流如注,惨叫响彻殿宇。
谢启倒吸一口凉气,不忍再看。
秦敛的视线在吐蕃使者身上转了几圈,轻声在太子身边说道:“殿下,不要急于一时,不过是畜生而已,等宴会散了,再好好整治也不迟。”
“本宫可咽不下这口气!”
太子气顺不下去,焦急万分的看着笼中依旧持续着的战况,忽然眼中精光一闪,对身边侍卫道:“来人,去把樊林给喧过来,要快!”
谢启离太子座位隔得并不远,隐隐约约听到熟悉的名字就忽的揪了一下,放下手中酒杯看了过去。
太子此时心里有了可靠的人选后就长舒了口气,对秦敛笑着解释道:“两年前他随本宫去狩猎过,本宫记得他那次可是徒手干掉了一头熊,反正嘛……物尽其用,秦相你说是不是?”
秦敛依旧是这幅温文尔雅的冷淡模样,没人知道他心里想着什么。
他对太子的这个提议保持了适当的沉默,在全场人的目光都被铁笼里的搏斗吸引着的时候,唯有秦敛一直置身事外一般,神色平静的接近幽冷。
坐在更远一点的谢启隐隐听出了前因后果,心头一震,失声道:“殿下,臣以为不妥——”
谢启深知太子对自己并无什么好感,皇上一不在,现在太子对他的不耐烦就更加毫无顾忌的显现出来。
谢启心知肚明,他无力去改变别人对他的态度,但此刻现实却是别人的态度决定一切的时刻,谢启手心冒汗,在失神间将视线往秦敛那儿投了过去。
暂时还没有侍卫能把那个金玉项圈套到天狗脖子上,负伤的倒是越来越多。
这种野兽跟番邦的人一样,一旦干起架来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或许这种表现的机会对樊林来说很重要,谢启迅速否决了这个想法,斩钉截铁道:“殿下,樊林是罪臣之子——金殿之上岂能让区区一个护城校尉胡闹?”
谢启语调严肃,正气凛凛的,从脸上是看不出任何的惶恐和不安的。
太子沉凝住:“谢尚书说的也有理……”
他悄悄嘘了一口气,却想不到太子继而又侧头再询问秦敛:“秦相,你觉得如何?”
谢启心口一滞,心口原先微松的弦又立刻崩直了,直直看向秦敛,他吃不准这个人的想法。
殿中兽声惊雷一般滚着,太子想起自己刚才放出来的话,不由就痛恨起这个吐蕃使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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