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难以言喻的酸胀催促他赶快逃离。
“你们这种大家族是不太一样啊。”
一开口气息都不稳了,叶牧青背过身在胸口捶了两拳,“我不饿,先回卧室了。”
他飞速离开客厅,三步并作两步往上跨着台阶,却因为走得太急,脚尖绊在台阶边缘,一个趔趄膝盖磕在了地面,发出咚的一声响。
“摔哪儿了。”
谌一祯快步走过来扶起他,“干嘛走得这么急。”
叶牧青坐在台阶上抱着乌青的膝盖默不作声。
“哪里不舒服?”
谌一祯以为他还摔到了其他地方,上下检查起来。
叶牧青摇摇头,推开他握住自己胳膊的手,站起身走了。
回到卧室,叶牧青用被子蒙着头,用力呼吸了几口才平复下心情,这样的自己太陌生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就好像把心浸在了柠檬汁里,酸涩而窒息。
原来,谌一祯从来都很清楚自己的将来会是怎样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与他无关。
叶牧青紧咬下唇,眼角渗出两滴泪。
只要一想到未来会有一个人,可以拥有谌一祯全部的温柔和关心,他就不可抑制地浑身颤抖起来。
没多久谌一祯也跟着回到卧室,隔着被子都能看见他身体不停地抖动,心下一软,责备起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说那些话。
谌一祯也没想到,叶牧青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走过去,掌心轻柔地贴上叶牧青的身体,想跟他说对不起,可又怕给了他希望,最后只能连人带被子拥进怀里,拍着他的背让他平复下来。
一整晚,谁也没有说话,叶牧青维持着婴儿在母胎里的蜷缩姿势一动不动,谌一祯则将他搂在怀里直至天明。
叶牧青四五天没跟谌一祯说话,大部分时间都被他用来沉思,思考和谌一祯的关系,思考他们将来该如何收场,思考自己已经收不回的心该如何要回来。
直到接到一通电话,才将他从自己混乱的精神世界里解脱出来。
暴风雨的前夕电话来自一位手表改装师,告诉他今天可以去拿那两支他前几个月送去改装的手表了。
提起这两支表,叶牧青不得不低头苦笑。
三月底谌一祯在家翻阅几家手表品牌的当季新品图册,叶牧青坐在一旁跟着看了两眼,指着其中一款说:“这个不错。”
谌一祯摇摇头,“我有一款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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