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少年忽地又顿住身形,朝闭紧双眼的月白看了看,眼中戏谑之色更浓,随后手中有一根绳索疾射而来。
月白只听到身上的肥婆惨呼一声,身上随即一轻。
他忙睁眼,发现肥婆已不见踪影,地上多了只白狐左冲右突,却死活挣不脱捆着自己的绳索,最后无力地瘫倒在地。
这么看着也还是……辨不出公母。
黄衫少年缓步走近破庙,俯身一手提起了那白狐,轻笑:“等你多时,总算入瓮。
说说吧,你叫什么?”
白狐挣扎了一通,却仍脱不开少年的手,只得恹恹道:“胡白。”
“又是白……”
少年闻皱眉,手里将毛茸茸的狐狸一甩。
那胡白却又挣扎了起来:“这位仙子,我修行近百年却只会变肥婆——在这个讲究飘逸、以瘦为美的朝代里,我变来变去只会变肥婆,而且我还是只公的……连到底是该去勾搭汉子,还是去勾搭妹子都不确定,我已经很绝望了好么!
仙子你自己也这么不男不女的,就不能同病相怜、高抬贵手……”
它的话未说完,便已经被黄衫少年动作利索地甩进了一只口袋中,下面的话也未能出口。
“鼻子倒是挺灵的。”
少年扎紧袋口,哼了声,望向仍瘫在木板床上的月白。
那只公狐狸的话,月白都听到了。
仙……子?
他甚至都来不及惊讶狐狸会说话,眼中的怒意便是一滞,错愕地重新打量眼前的少年,都忘记了自己此时扭头向门口望的姿势有多么难受。
而后他觉得浑身一阵轻松,竟突然又能动弹了。
他猛地坐起身向屋内扫了圈,问道:“刚才那位肥……大婶呢?居然能将一个大活人变走,换成一只狐狸……好厉害的障眼法!”
这话音一落,少年便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什么障眼法……想不到世上还有你这般顽固的家伙,既然你认为是障眼法,那便算是吧。”
她的笑声清脆爽朗,这般悦耳的笑声又怎会是个少年郎发出的?
月白望向少年:“你……真是女子?”
他这话问出来的同时,其实心中已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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