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佯装遇刺之后生死不明,以放松皇叔们的警惕。
如今暗中的部署终于发挥作用,几位皇叔联合起来的势力已经被彻底瓦解,再无力威胁到他。
下一步,他便需要赶回皇城,将朝堂进一步整肃,令此次削藩有个圆满的结局。
而莲纹,他的妻子,将会成为他的皇后,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
月白将脸贴着莲纹的发丝,心中已经开始想象起怀中人身着凤袍、头戴凤冠时的模样。
好日子?
“茅屋或豪宅,都不过是供人睡一夜。
糙米或山珍海味,也都只是图一饱……”
莲纹却在他怀中摇摇头,轻声道,“只要我们能这般和和美美地携手过下去,便比什么都强。
等到了你老家,我们可以过着男耕女织的简朴生活,然后生儿育女……”
这些情景,她早已憧憬过不止一次。
然而这一次,她远远望着停在院中的牛车,眼底却闪过迷茫和一丝惶恐。
春日的早晨,枝头花间的露珠未干,晨风清新舒适,他们在小院中拥抱着彼此,却憧憬着截然不同的未来。
现在想来,当初的那些美好憧憬,都是从这一声“夫人”
开始,被逐一打破的。
品种多到难以辨别的胭脂香粉,变化多端的衣裙发簪,冗繁的礼节和规矩……
虽态度恭敬客气,偶尔流露出的神情却带着鄙夷的侍女们……
赵坦坦撑着雅间的墙,努力使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
但魔尊一直没有转开过视线,他审视的目光并未放过她瞬间的苍白。
“你这是,怎么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自冷宫遇到他至今,他的声音便一直是这般,没有当年身着帝袍时的洪亮威严,没有软语温存时的柔情百转……想是多年来疯病发作每每歇斯底里,屡屡伤及声门造成了如今的沙哑。
赵坦坦轻喘了口气,索性在他对面坐下,故作坦然道:“先是被尊上封了本命仙剑,又被一路这么拖着狂奔,在下不过区区元婴三层,喘不过气也属正常。”
魔尊又看了她一会儿,不知信了她的话还是没信,他终于转过头去,望向楼下大厅中。
大厅中此时倒是没有讲什么前朝的哀帝与妖后的野史,却是在讲一出“别窑”
。
别窑,别的自然是寒窑。
王宝钏自夫君与她作别投军之后,苦守寒窑十八载,终于守得自家郎君归来,自此夫贵妻荣的故事中最有名的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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