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了然。
这也算是一桩奇遇了,心中感慨半天,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眼睛微微眯起,“你飞升之前难不成想一直跟着我?”
逢源那一丝茫然消散了,笑着连连点头:“是呀!”
“行!”
流水站起来,“打酒去!”
没什么好追究的,生闷气不如喝酒。
打他一车酒回去,好好压压惊。
修仙之人不少,正经八百的却很难见。
流水走南闯北多年,偶尔也会和一些谈玄之人胡说八道一通,总归没往真处想。
猝不及防拐回了一个下山找机缘的仙门世家公子,这一惊可不小,今天的杏花春酒不知要几坛才压得住这滔天巨浪。
流水发了疯,跟卖酒的掌柜雇了一辆马车,装了一车子的杏花春酒,给足银两,嘱咐拉车的人拉去芦花村找刘三。
逢源瞪大了眼,“这是要喝到明年清明?”
流水心中有些发闷,举着酒壶先喝了几口,有气无力道:“有刘三,到不了明年。”
又是这种感觉。
身边的人随时随地都可能离开。
有的会再见面,再见时也总是匆匆而过,点头寒暄。
有的会再也不见,消失在人来人往中,无迹可寻。
流水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心中抗拒。
若是在夜里,这抗拒更多的是化成惶恐。
明明在你身边好好的人,说不见便不见了,说离开便离开了。
怪异的人生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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