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无知妇人,但我也是一个母亲!
官家子女金贵,难道我的女儿就不金贵么?”
窦氏站起身,眼中含泪,“老爷,我们的女儿就活该受人欺负么?!”
“你——”
萧炳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什么好。
眼看着屋内气氛越来越僵,萧语忙从床上起来充当和事佬:“娘,您消消气,爹,娘也是为我好,您别放在心上。”
窦氏不说话,小声啜泣。
“唉……”
萧炳长长地叹了口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缓缓道,“连旁人都能看出皇后杖杀那太监纯属欲盖弥彰之举,难道皇上就看不出来么?”
他蹙眉,脸上带着深深的疲倦与无奈。
“今日上朝,皇上赏我百两黄金,两对玉如意,一只玛瑙貔貅……你们可知为何?”
萧炳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妻女,问道。
萧语一愣。
“皇上说我操练兵士有功,因此特意嘉奖。”
萧炳阖眼长叹一声,再睁眼时眼中竟有些湿意,“这件事皇上清楚如何,不清楚又如何?天子的颜面,皇家的骨血,那都是更加重要的东西啊!
懂吗?”
窦氏愕然,正欲说些什么时有下人来报,说是端王殿下来探望了。
“嫣嫣还病着,我去看看吧。”
说着,窦氏迟疑了下,径直出了门。
屋里只剩下了父女两个,沉默片刻,萧语问:
“父亲……失望么?”
闻言,萧炳怔愣片刻,半晌,起身,将身上的褐色官服整理好,朝门外走去。
从萧语的角度看过去,那个背影竟有些佝偻,仿佛一瞬间,堂堂一品大将军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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