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琳只觉头皮酥麻,硬撑着斥“欲加之罪。”
又恨恨瞪着他道,“不去公主正殿,你……”
“好啦,你明儿就走了,今日不能对我好些?”
元成抱怨。
跟他含屈的视线一碰,德琳“横”
不下去,哼着道“谁叫你那么古怪地看人……”
看得人无措。
元成实在无奈了,喑哑低笑,“你不知我为何那么看你?”
你不知你有多好看?而且,脱口不是惯常的“您”
,而是亲密的“你”
,却不自知……德琳睨他一眼,顿了顿才含娇道,“从事情传出来,人人看我都和从前不一样,就连燕教习、韩教习她们,要不是下狠话告诉从前什么样还什么样,也能拿出副恭恭敬敬的姿态来。
你休笑,我知你要说早晚都会这样子,可猛然间的……”
“有我。”
元成打断,“我在。”
他柔声,像以前说过的,琼楼玉宇,高处孤寒,选了这条路,注定能够促膝比肩的人就越来越少,多谢你肯来陪我,而我,也会在你左右。
德琳低眉:手握在他的掌中,心也莫名地踏实。
想了想,终拿定主意,“等着,给你看点儿东西。”
起身,却未迈动步:元成握着她未肯撒手,不由嗔笑,“你怎那么黏人啊。
去内室拿了就回来。”
反握着他手晃了晃,以证所言非虚。
元成这才放手。
不一霎见她捧着个拃高尺宽的匣子出来,忙过去接了,却不很沉,奇道,“什么宝贝?这么郑重?”
德琳不答。
待他放于桌上,叫他坐下,方抽去了匣子的顶盖,元成注目看去,笑意顿收,慢慢伸出手,拣看着匣里的东西:一卷经书;小巧的净瓶;一个长条锦盒,打开,里面一截干枯的柳条;漆着蜀地农桑印记的银瓶;匣子四边整齐排列着的一式的小瓷瓶……,他眼睁得不能再大,“你,全都留着?”
看到德琳点头,勃然作色,“杜德琳,你是个什么人?!
心里对我都这样了,怎么还能说出那些混账绝情话?!
像刀子似的一刀刀捅我,你一点儿不疼的吗?你……”
“你到底是要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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