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徐一鸣在一旁拖拽,要不是季元熙及时赶来,恐怕真的已经被他掐死了吧?他还敢在这里叫嚣?
脸色越来越暗沉,怒火炙烤着他的神经,一下又一下地冲击着大脑。
眼前,邢伯、秦佑和江海几人缠在一起,那动作,就和街头扭打的混混没有太多两样。
刹那间,脑中的弦一断。
卫子阳抓起桌上的空酒瓶,狠狠地砸向邢阳的脑袋。
咚地一声,不太响,实则惊天动地。
酒瓶可是独一无二的酒吧凶器,更何况这高档酒的酒瓶坚固得就跟锤子似的,所有人都傻了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卫子阳笑容灿烂如同暗夜里最明亮的恒星:“不好意思啊,邢少,酒喝多了,手软。”
季元熙的瞳仁倏地收紧,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这短短的几秒,他以为他看到一个压抑许久的宇宙在爆炸,那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那近乎疯狂的动作,好像一只被逼到极限的野狗,不顾一切地扑过去,撕裂袭击者,如此纯粹,如此真实。
那一刻,是惊心动魄的,有一种黑暗的美,美到了极致,那一刻,他不想移开视线。
眸底暗光闪动,季元熙抿了口酒,不着痕迹地一笑。
今天没白来。
一股血从邢阳头上流下来,狰狞恐怖,他身体晃了一晃,直挺挺摔倒在地。
众人一阵惊呼。
季元熙瞟了一眼,挥了挥手:“拖出去。”
卫子阳觉得,这动作特像古代君王草菅人命,高贵冷艳地对侍卫说:“拉下去斩了。”
可是,也特别地有气势。
江海立即把昏倒的邢阳拖了出去,他的一干兄弟当即撤得一干二净,徐一鸣掂量了一下,也紧跟着出去向老板汇报,包厢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剧烈的心跳尚未恢复平静,卫子阳扶着脑袋,跌坐在沙发上。
季元熙好笑似的看着他:“小乖乖,性子够野的,杀人了,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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