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儿气的拳头紧握。
那可是六万多两!
一般人家买个丫鬟也就二两银子,好一点的几百两嫁个闺女,像国公府侯府家嫁嫡出的小姐,也不过是两万两上下的嫁妆!
这么多银子拿来买布做衣裳?那怕是连以后几辈子的都做好了!
“小姐,这账簿肯定有问题!
咱们又没来过,凭什么要给他们付钱!
说不定是谁借着辅国公府的名头来着骗的呢!”
掌柜一听这话急了,“这位姑娘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这铺子如今在京城也是有些名声的,怎么会胡乱攀咬贵人?夜闯国公府白筱诺记得他。
刚刚纵马过街的人中就有这道身影。
夏儿戒备地看着他,将白筱诺牢牢护在身后,“你是什么人!
如此无礼?”
这样当众拦马车的行为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来说可不是什么荣耀,而是一种羞辱。
“好凶的丫鬟!
得嘞,我就是看见辅国公府的马车才转回来看看,没想到竟然看到一只小可怜!”
青蓝色华服的男子右手握着马鞭在掌心敲打,一双招摇的桃花眼顾盼神飞,浑身上下的装扮无意不彰显出矜贵的身份。
但是他说的是什么登徒子话?小可怜?是在说自己么?白筱诺皱着眉头看他。
“好啦,你就在辅国公府安心等着吧,放心吧!
你不会一贫如洗的。”
说完就翻身上马,长腿一蹬,很快不见了身影。
所以,他到底是谁?白筱诺有些疑惑地看向夏儿,夏儿也是一脸迷茫地看着她。
回到辅国公府,夏儿立刻去请来了鹰老,他还以为小姐对她推荐的铺子不满意,一路上都在琢磨京城还有哪些能配得上自家小姐身份铺子能再让她挑选。
结果到了正房,白筱诺问,“鹰爷爷,这些年府里定在外定过布料么?”
鹰老想了一下,“这些年府里的丫鬟小厮没怎么换过,每年按照老规矩给下人会发两套衣裳,可是账目出了什么问题?”
夏儿正准备说话,被白筱诺打断,“没有,我就是今天出去买布料的时候想起来这件事,随口问问。”
“没出错就好!
您不在,这些年家里也没什么太大的支出,逢年过节的礼单也都是按照以往老爷在的时候安排的,收到的东西都在库房里放着,有些不禁放的东西,老奴就做主给变卖了,所得银两也都在账上。”
白筱诺甜笑,“辛苦鹰老了,我回头看看。”
等他走后,白筱诺就让夏儿把收起来的的箱笼搬出来,准备核对府里这些年的账务。
当时没觉得,可是等夏儿吃力地搬来第三箱账簿的时候,白筱诺顿时头大如斗。
竟然是太后宫里的账目的几倍?她在太后宫里学习中馈的时候,曾有一段时间,太后让嬷嬷用她宫里的账目练习,可惜最后没能活着嫁过去,学的东西都浪费了去。
不过想想这是辅国公府十几年的账,到也还算合理。
让夏儿帮她打开窗户,将房间的光线调亮,白筱诺就一头扎进了这是陈年账务里。
鹰老晚上过来向她请安的时候,看她埋头看账,有板有眼的样子,不禁有些老泪纵横,心中感念镇国公府一家把小姐教导的如此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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