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云意初瞥过妆台上的首饰,眼睛微微眯起问:“我送你的玉兰簪呢?”
“你若要我立刻派人回天门山取来,还给你我也比较安心!”
她故意的曲解他并未生气,直问道:“为什么不带身边。”
“我有什么理由要带身边,况且我也没那份心情。
你如果就是要说这些,请回!
我累了,你不觉得私闯女子闺房很没品么,还是即将出嫁的女子!”
“楚笑幽。”
他唤她的名。
她听到时,垂下眼帘,他总是这样连名带姓的叫她,叶离唤她笑儿,亲近的昵称却比不上云意初唇中三个字的感觉,这只妖精……又来扰乱她的心境了。
“跟我走!”
“理由?”
“你懂。”
她讥诮地牵起唇角:“懂?我懂太多了,懂你逼迫过我父母,懂你害澹台沁失去一臂,懂你放不下的野心!
你拿什么来要求我跟你走。”
还是这些,又是这些……这些盘桓他们中间已经让他想了数千次,想到腻味的阻隔。
“要怎样你可以原谅我过去曾对你犯下的错,要怎样你才能明白野心和你并不冲突?”
“错就是错,很多错可以弥补,但以生命为代价的错你要怎么挽回?”
“十年前并非只有我一人!
围捕楚界明的计划也不是我想出的,我不过就是坐那里等待机会而已!”
他诉天寄一轮饱满的明月正上中天,白萨尔塔门站院落中,手捧一只通体漆黑的葫芦,窄小的开口中隐隐可以看到两条金色的触须,他抬头看了看月亮,又怜爱得抚摸着葫芦底端,心道差不多了,旋即口中发出嘶嘶的声响,只见那两条金色触须缓缓缩回,他将葫芦口紧紧塞起,望向紧闭的大门暗自纳闷,这都什么时辰了,出去的三人一个都没有回来。
正这样想着,两扇厚重的门板豁然洞开,接着云意初如一阵凛冽的寒风钻进房内,后面萧浮冰皱着眉缓步迈过门槛。
白萨尔塔门向云意初的背影瞧了瞧,问萧浮冰道:“他这是怎么了?”
萧浮冰淡淡摇头:“没事。”
说话间,竹心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也进了门,白萨尔塔门无奈道:“消失的时候一个都找不见,回来又全赶一起。”
竹心抬头看到站里院中的两人,凝视萧浮冰问了一句摸不到头脑的话:“一个人可以同时深爱两个人吗?”
语落她又兀自摇头道:“即使可以,大概也要分个谁轻谁重,那个女子会是谁。”
她并不需要萧浮冰的回答,今夜看到的一些事,她得好好想一想……估计想出答案前她难有好睡了。
注定无眠的不止竹心,笑幽抱着一只酒坛独自坐房顶上,旁边还堆着大大小小七八只酒坛。
她一手勾住坛沿猛灌几口,全然没有以往的优雅,烈酒入喉,她不甚满意地撇了撇嘴,这酒比起竹心的无名酒错太远了!几丝浮云遮住圆月,她对着云有些蛮横地道:“连你们也要和我作对么!”
盈盈月光映进她的眼眸,蒸腾起满满的水雾,月的边缘她的视线中扭曲。
“妈,即使什么都变了,月亮星星和这天幕是不会变的吧!
笼罩着我的这方苍穹和你的是不是同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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