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继续睡下去……这个念头十分强烈。
我艰难地咬了下舌尖,凭着尖锐痛感堪堪睁开眼,意外地看到了雪白得刺目的天花板。
居然是在医院。
而且我的处境好像有点不妙。
……早知道还不如继续睡过去。
我可一点都不想同时面对这三个人!
“醒了?”
坐在床沿的那人收回抚在我后颈的手,话语里满是担忧,“然然你之前忽然昏过去了,我带你来医院看看是不是从高处坠落导致了受惊。
现在检查做完了,在等医生出诊断结果。”
……所以不是给我下了药?没等我评估完这话的真实性,眼巴巴守在另一侧的少年就往我身上扑了过来。
我家小奶狗泪眼汪汪的,黑色短发耷拉着盖住哭得红通通的耳朵尖,表情自责而愧疚,看起来可怜极了:“对不起……我控制不住他……您没事吧?”
我目前没事。
但你要继续这样……我可能就有事了。
我偷偷摸摸瞟了眼尉昊逐渐变得凝重且富含敌意的眼神,顿时觉得心比腿间那个还没解开的金属贞操锁更凉。
难道我的演技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除去勾着唇角笑而不语的那王八蛋,屋内剩下的那俩人全愣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许子航。
那孩子咬咬牙把存着我语音的手机重新塞回兜里,火急火燎地冲出病房找医生去了。
尉昊则满眼担忧地坐到床边,一边摸着我的额头测体温,一边轻声询问我还记得什么,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对此,我一律装傻到底。
没多久,医生就被带来了。
一通检查后,我被出具了心因性失忆的诊断结果。
本来再留院观察一两天就能先回家修养,但在许子航的强烈要求下,硬是升级成了三个月的陪护疗养。
这时间未免太久。
我接下来还想抽空去重新物色个好看又乖巧的新包养对象呢。
“我记不得银行卡密码。”
我看着住院单上的价格,握着签字笔的手迟迟不落下,努力装出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要不……还是别住院了……”
尉昊握住我的手腕,浅灰色的眸子温柔地弯起:“不行,失忆了更要好好检查。
没恢复前怎么能随便离开医院?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这人垂着眼掏出钱包,在我二次拒绝前利落地预付了好几十万的费用。
许子航也不跟尉昊针锋相对了。
这孩子一把掀开被子,将很不情愿的我从床上搂着腰抱起,小心翼翼地安置到一台崭新的轮椅上:“我同意。
所以请您听话,不要再做出让人担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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