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北邺、南邺鼎立三年。
在谢玄辰正式造反的那一年,他不再用东京的纪年,而是自立年号章武。
章武五年,也就是清平四年,谢玄济迁都的归顺了谢玄辰。
西夏国力完全不能和北戎比,没过多久,党项人也亡国了。
至此,北方一统,尽数归于谢玄辰之手。
谢玄济和蒋明薇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轮到他们了。
这种感觉可太恐怖了,谢玄济慌了,不顾颜面,写信给谢玄辰求和,试图呼唤起谢玄辰残存的手足情。
谢玄济提出南邺、北邺本是一家,不妨以江为界,共治天下。
谢玄辰接到这封信后,都没看完,就直接撕掉了。
谁要和你共治天下,他完全可以一个人治。
章武六年,也就是南邺的清平五年,刚过元日,慕明棠亲手取来铠甲,为谢玄辰一一系紧。
这些年来,谢玄辰但凡出征,必是慕明棠亲手为他披上铠甲。
为君穿戎装,送君上战场,穿的次数多了,慕明棠已经非常熟练。
谢玄辰看着妻子,不期然想起五年前,东京告危,他终于听到他可以重新接触军权的那个月夜,慕明棠也是如此,亲手为他穿上铠甲。
只不过那时候她的动作还很生疏,没想到,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他手下的兵马,从八千人逐渐增加到百万,慕明棠的动作,也从生疏变成熟悉。
原来,已经五年了。
谢玄辰忽然使坏,抱住慕明棠的腰,不肯再配合。
慕明棠动作被拦住,无奈道:“外面还等着你呢。
你如果好意思让三十万人等你,那就继续胡闹。”
谢玄辰这个人就不能说,越说他越来劲儿。
他越发不肯松手,慕明棠被他折腾的没法子,只能如他所愿抱住他,像五年前那样,低声说:“我等你回来。”
“希望以后再无战事,希望,我再也不用给你穿铠甲。”
谢玄辰也紧紧抱住了她:“好。”
谢玄辰用力搂了搂慕明棠腰,最后拿起佩剑,大步朝外走去。
慕明棠站在殿内,看着谢玄辰逆着阳光,推门而出。
阳光洒在他身上,在银色的铠甲上反射出粼粼星光。
外慑强敌,内镇诸侯,才无愧君号武安。
慕明棠刚嫁给他时,北戎、西夏环伺,幽云十六州还在外族人手中。
而如今,北方统一,幽云回归,塞外牛羊遍野,百姓安居乐业,天底下只剩一江之隔的南朝廷还在苟延残喘。
慕明棠眼睛似乎有泪光,似乎又只是别人看错了。
无愧君号武安,她的少年郎,做到了。
谢玄辰带着大军出发,他们走后,幽州仿佛突然安静了许多。
谢长安已经四岁了,正是最闹人的时候。
父亲走后没人指点他耍剑,他又不敢往母亲身上蹭,怕一不小心伤到了母亲。
谢长安无聊,就非要缠着慕明棠给他讲故事。
慕明棠对精力过分旺盛的儿子感到头疼,可是谢玄辰却一直觉得谢长安乖巧听话,和他小时候比起来简直是个无害的宝宝。
现在谢玄辰走了,没人能制得住小王爷,唯有在慕明棠面前,谢长安能安分那么一小会。
慕明棠拗不过儿子,就只能搜肠刮肚给他讲故事:“今天,给你讲星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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