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而危险的沉默主宰气氛之前,南椰开口打破了寂静,不过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估计在场也没人会対拒绝。
费力地抬起头来扫视周围一圈后,南椰没有听到任何人的不允,就像是满足心愿的小孩一样,甜甜地笑了起来。
这顿晚饭是在气氛低迷的沉默中度过的,其中慕乔乔简洁叙述了下午的发现——在夏千阑的示意下,她也隐瞒掉了夏千阑偷到照片的事情,只说孙家人收尸的时候哭天抢地,尤其是孙家老太太,痛失孙儿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几度哭晕了过去。
慕乔乔到底是稍微有点于心不忍,就安慰了她几句。
勉强在安慰中擦干眼泪的老太太死死握住她的手,那力道简直不像是一个七旬老太该有的,留长了的指甲深深嵌入慕乔乔的手腕皮肤,刺得她隐隐作痛挣脱不开。
慕乔乔在那一刻萌生了惧意,就在她左顾右盼想寻找谢思宇帮忙时,老太太却又松开了她的手。
那双叠满皱纹的倒三角眼里装满乞求的味道,老太太声音哽咽,対慕乔乔诉说起了她家里几代单传有多困难,好不容易到了这一代才有两个孙子在。
自然,慕乔乔并不能理解这些思想古旧的老人们为什么那么执着于重男轻女,只觉得老太的手温有种异于常人的凉。
老太又忽然问安魂仪式进行的怎么样了,说孙彬特别注重和安宁的感情,一定要将两人的冥婚进行到底。
他们那边之后会开始购置新的东西,等到安宁尾七就如约进行。
慕乔乔本来想跟她问娄天香相关的事情,但又感觉到老太的手温度和正常人的温差好像有些大,那逼近的倒三角眼里精光闪烁,总让人有种不大舒服的感觉。
"
娄天香在刚来的时候就被他们糟蹋了。
"
扒拉完碗里最后一粒米,南椰放下筷子,一开口却是语出惊人。
这些是她从孙将那边得到的信息,在她用那根针在他薄薄的眼皮上比划,触感微凉锋利的针尖触碰到脆弱皮肤时,孙将饶是在颤抖,诉说起这个故事时言语中也满是対受害者的不屑。
在他描绘的字眼里,娄天香肮脏不已,似乎天生就是个下贱坯子,任谁都能去踩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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