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容不得我想这许多,刘禅听了李正方的话,支支吾吾又不知如何是好起来,我看这样,大概丞相与尚书令都是朝廷上的肱骨重臣,说话都有着极重的分量,才使得刘禅左右摇摆,上下为难。
“既是如夫人,自然不比寻常的奴婢。”
这时候,清脆明亮的女声打破了昭德殿上的沉默。
是皇后。
“丞相在前朝忙碌多日,因挂念本宫却不得空见,因此派如夫人进宫向我请安,我二人聊得投机,于是便在水榭多待了些时辰,时值中午,留了如夫人在我殿中用膳,李大人,我解释得够详细否?”
张皇后娓娓道来,一字一句皆掷地有声,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不再如先前与刘禅争吵时那般莽撞。
“哦?那么皇后娘娘一开始便知道她的身份了?”
李大人听完,仍在追问。
“不错。”
婉宁说。
“你……夫人,是这般吗?”
刘禅接过话头,转而向我证实,对于忽然来临的这句“夫人”
,从刘禅嘴中说出,我总听得怪怪的。
“是,正如皇后娘娘所言。”
我将头深埋,现在的自己只是个垂死挣扎的咸鱼,婉宁扔了根救命稻草的给我,焉有不接之理?“既是如此,丞相妾室也万没有与皇后同桌而食的道理。”
李正方说。
“是亮的疏漏,没有教导好礼仪规矩。”
诸葛亮言,“妾室在宫中行此等以下犯上之事,着实该与李夫人同受二十大板之刑。”
二十大板?!
什么概念?我心里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
“相父……”
婉宁还想说什么,被诸葛亮堵住,“臣亮有愧,亦请自罚。”
每回听到诸葛亮“降罪”
“自罚”
的时候,刘禅就紧张了,“使不得使不得,这么多年来相父都不曾纳过如夫人,想必这位夫人一定十分得丞相看中喜爱,黄门下手无轻重,打伤了夫人怎好?”
这时候我再也不能沉默了,急忙说,“奴婢谢陛下,谢丞相。
奴婢已知错,必不敢再犯。”
说完我这才抬起了头,看向诸葛亮与刘禅。
诸葛亮一脸淡淡,刘禅则带着尬笑,见我看向他,他也看向了我,忽然他脸色变了变,走到我跟前蹲下,打量了一秒,悄声喊了句,“是你?!”
对啊!
我差些忘了我们早上还是见过的。
我脑子灵光一闪,凑上他的耳畔说,“陛下如不快些了结了此事,我就把今日在库房的情形告诉丞相……”
“你……”
“你……”
刘禅语顿,拿手指着我,我对他嘿嘿一笑。
不过我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昭德殿外,我被架上长长的刑椅,那黄门不知是吃了什么,那么大的劲儿,长夜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再次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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