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都快要死了,喊喊救命又怎么样。
我一边眺望着雪坡一边喊着,忽然眼前泛起一片粉红色,我知道这是雪盲症发作的征兆,于是我也不喊救命了,想着这大概是我人生的最后一程,我决定想到什么喊什么,就当是自己的墓志铭。
“我叫吴邪,我来这里是为了救小哥,我一辈子都活在别人的设计里,只有找他是我自己的决定。
我救到了小哥,但是我们两个还是要死了。”
说到这里,我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个人形的黑影,雪盲症让我根本无法看清那是什么,心想难道是黑无常来收我,却听到这个黑影大喊着:“小三爷,哑巴!
撑住!”
得救了?
我的脑海中只闪过这样一个念头,紧绷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我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接着眼前也是一片漆黑。
☆、噩梦
我做了一个非常长的噩梦。
梦里有很多黑色的蛇,很多带着土腥味的小蘑菇,还有一根又长又粗的手擀面追着我要杀我。
我在这个梦里扮演的是寻觅者的角色,翻遍了所有的小蘑菇,却还是没有找到闷油瓶,正在我打算换一个地方去找的时候,那根手擀面忽然对我说“姓张的已经死了。”
我大叫了一声,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头昏昏沉沉的,应该是发烧了,胸口凉凉的很舒服,看来我的伤口又被重新处理过,眼前有几个人影影绰绰的在晃动,可我看不太清楚是谁,也许是因为闭了太久的眼睛,也许是因为雪盲症还没能完全痊愈。
“小三爷,你终于醒啦?”
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会用这个称呼喊我的人,现在已经很少了,如果潘子能活到现在的话他算一个,但是既然没有,那么大概也就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喊我了。
虽然这个人没道理出现在这里,但是又似乎只有这一个人了。
“瞎子?”
我试探着叫道。
“小三爷,听你这个口气,倒似乎认不出我是谁了,这可真叫人伤心呐。”
黑眼镜笑道。
这个时候我的视线也总算清楚了些,果不其然,呆在我边上的这个人是黑眼镜,他穿着一件臃肿的黑色冲锋衣,看上去像是一只戴着墨镜的胖黑熊。
我环顾四周,现在应该是呆在一处民居里,炉子里的火烧的很旺,看这个样子,有点像山里面老猎人出来打猎时住的木屋,只是这屋里除了我和黑眼镜,就没有别人了。
“他们呢?”
我问道,“他们都在哪里?”
“谁们?”
黑眼镜一脸很疑惑的表情,“还有什么别人?”
“小哥和小花。”
我的心一下揪了起来,“难道说你没碰到他们?”
“没有啊。”
黑眼镜也愣了一下,“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就像死人一样躺在雪地里。”
他的话一下就让我心态爆炸了,我从床上跳起来,颤声问道:“小哥呢?他没有跟我在一起?”
“没有啊,他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黑眼镜道。
我靠,这是什么见鬼的情况,闷油瓶怎么会突然消失了?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含着笑的声音:“这种大事都骗人,你是不想活了啊。”
我又愣了一下,小花已经出现在门口,他的胳膊和左脚上都缠着绷带,不过我现在最关注的是他说的话。
“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问道,“小哥怎么样了?”
“他已经醒了,但是情况不太好,我们把他送到了附近的县医院,等你醒了,咱们再一起去看他。”
小花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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