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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问话,秦氏再次大哭了起来,哽咽着说道:“奴家本长安人士,有些积蓄在身,奈何遇人不淑,孩子的父亲好博戏,不仅输光了积蓄,还被人告发,几年前就死了,为逃避追债,奴家便带着年幼的儿子来到了这九原县,靠着给富贵人家织布为生,日子还算过得去,谁知…”
“出了这样的命案,九原县的县令难道不管吗?”
文喜问道。
“长安…”
李忱喃喃自语。
“哼!”
屠工冷哼了一声,“县令是个软骨头,欺软怕硬。”
秦氏又道:“奴家原先告过,可是县衙的仵作说我儿是自缢身亡,县令便判了他无罪,当地熟悉律法的讼师也不肯出面,还告诉奴家,就算告到长安去,也没有用。”
“那人什么来头?”
文喜很是吃惊,便问道。
“那人姓崔,是清河崔氏出身。”
屠工回道,“九原县这样的小地方,谁敢与清河崔氏作对啊。”
听到是清河崔氏,李忱皱起了眉头,“清河崔氏的子弟,怎么会到九原县来?”
“据说是因生性顽劣,所以被族人遣送到这儿来养性了。”
屠工道。
李忱看着秦氏,思索再三后问道:“令郎的尸骸可还在。”
秦氏抹着泪,“昨日李郎帮衬着下葬了,就埋这在后山之中。”
她口中的李郎便是屠工。
“某能否查验令郎的伤?”
李忱问道。
“人都埋了,还要作甚?”
秦氏稍显不悦。
“某可以替您申辩冤情。”
李忱解释道,“但某需要验令郎的伤,作为呈堂证供来翻案。”
“你?”
秦氏发出了质疑,“那可是清河崔氏。”
“我也姓崔。”
李忱道,“也是清河崔氏子弟。”
随后深表歉意道:“族中出了这样的人,是族内之失,某给您赔罪。”
“就算你是崔氏子弟,那厮身旁还有个狡猾奸诈的讼师,专替他处理这种案子,自从来到九原县,他手上还有好几条命案,却从未败过。”
屠夫道。
“是讼师厉害,还是清河崔氏的背景强大,某想,大家应该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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