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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若虚。”
“正是在下。
哎,你如何知道?”
他眨着眼睛。
他盯着那只猞猁,“妖兽。”
“那又如何?”
徐若虚一梗脖子,“上天有好生之德,总不能要我眼睁睁看它被扯断尾巴。
哎哟!”
徐若虚原是打算要摸小猞猁的头,却叫了一声,松开了手。
猞猁跳开,威胁性地朝他露了露牙,蹿上了房顶。
他沉默,看着徐若虚手背上的三道血印。
奇特的、如同焖烧的炉火一般绵长的感情又出现了,在他耳边反复地念着:这是重要的东西,需要保护。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流出来的鲜血。
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所以他单膝跪下,抬起他的手背,舔了舔他的血,“……不好吃。”
“当然不好吃了!”
徐若虚看起来整个都炸毛了,“你谁啊?”
“……零。”
说完这个字,他站起来走开了。
必须找到母巢。
只有回到母巢,才能得以休养生息,替换掉这副身体,才能重新拥有无数的眼睛和翅膀,才能理解这种奇特的,令人不安的情绪。
但母巢却被毁了。
他越走越近,越发感知到被烧焦的味道,致命的呛人浓烟,还有早已熄灭的、如今只剩余火闪烁的兄弟们的生命。
虽然他完成了任务,却依旧没有改变命运。
无一幸存。
他努力消化这个词的含义。
再也没有族群了,他将永远困在这个单一的躯壳里,一旦遭到损毁,就将彻底地死去。
这样的未来让他眩晕。
他还不习惯用单一的脑子来判断这样重大的问题,即使有箭顶上额头,他也丝毫没有反应。
现在死去,或者困在这个躯壳里一点点死去,有什么区别?
但徐若虚忽然出现,将他从那羿师的箭下拖走,还带着他一路穿过七扭八拐的街道。
一旦察觉到身后并无追兵,零就停了下来。
即使只有单一的一只脑子,他也知道这是冒险的举动,“为何?”
“你先救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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