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飞低下头，嗯了一声。
&ldo;所以……&rdo;洪英缓道，&ldo;你就当报恩，为他学了字吧。
&rdo;袁飞飞抬眼：&ldo;为他学？&rdo;洪英点点头，他似是不想让外面的张平听见，特地压低了声音道：&ldo;他虽不说，我却看得出来。
&rdo;袁飞飞：&ldo;什么？&rdo;洪英：&ldo;他是想同你讲话，才让你习字的。
&rdo;袁飞飞瞪大眼睛。
洪英低声道：&ldo;这院子这么多年了，半点人声都没有。
他待你这么好，你就只陪他讲讲话又如何。
&rdo;袁飞飞哑然。
半响，她想起什么，对洪英道：&ldo;我可以学那个啊。
&rdo;洪英：&ldo;哪个。
&rdo;袁飞飞不知道怎么说，就抬手在空中乱比划。
&ldo;就是你和他用的那个，我学那个！
&rdo;洪英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一声，道：&ldo;这个你到时候便懂了，你可知我同张平认识了多少年，才能明白他的意思。
&rdo;袁飞飞垂着头。
洪英拍拍袁飞飞肩膀，道：&ldo;丫头‐‐&rdo;他还没说完，袁飞飞打断他道：&ldo;知道了，我学就是了。
&rdo;洪英听了，没说什么，只是又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
将张平的事处理得这么漂亮，洪英实在有些高兴，他推开门，拉着袁飞飞出去。
袁飞飞木木地跟着洪英，门一开，她一眼看见了站在院子边上的张平。
他安安静静地靠在墙上。
&ldo;张平兄弟，来来。
&rdo;洪英笑呵呵地招呼张平，张平抬眼看过来。
袁飞飞看见他平淡黝黑的双眼，忽然挣脱了洪英的手，向张平冲过去。
力道没掌握好，袁飞飞一下子撞进张平的怀里。
张平身上还带着冬日的冷气，还有些铁器独有的冷硬味道。
张平站得稳，被袁飞飞撞了一下也没怎么晃动，他扶住袁飞飞的肩膀。
袁飞飞埋在他的衣裳里，闷闷道：&ldo;老爷，我学字！
&rdo;她说完，偷偷仰头看张平，谁知正巧同垂眸的张平看个正着。
&ldo;老爷……&rdo;张平的脸上依旧很平淡，一丝生她气的痕迹都没有，反而在听了袁飞飞的话后，生出了淡淡的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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