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骤然仰起头,长长舒了口气,闭眼说着:“不过她走了也好,解脱了。”
他听徐绣蔓的话离开了祁家,跟着她一起解脱。
也跟着她带着以前的自己死去,重新开始活一次。
房间的隔音效果不算太好,黎舒靠在房内门边的墙上听完了他们的整段对话。
原以为祁靳晚两年上高中是有些什么别的原因,没想到是因为受虐。
也难怪他刚上高一那会在班上不太爱说话,身上戾气颇重,夏天也穿着校服外套,还经常一放学就往圣巷里去,在那的石凳上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原来这一切都有迹可循。
黎舒在房内待着,听到外面开始出现碗碟相互碰撞和水龙头水流发出的声音,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到两个大男人各戴着条淡粉色围裙,祁靳在那擦桌子清理垃圾,许驰站在水槽前洗碗。
听到动静祁靳抬了抬眼,见黎舒出来了,边擦桌子边说:“还有大点的袋子吗?这个袋子太薄,怕龙虾壳划破。”
“有。”
黎舒走去储物柜前拿了个黑色塑料袋,打开后站在他旁边帮忙接着垃圾。
可能是因为十几分钟前的那一下误触,祁靳每每往她身边靠一点,她就往旁边挪一点拉开距离。
这看似她觉得不太明显的动作,其实非常明显,就连在后面洗碗无意间转头瞟一眼的许驰都看出来了,还在心里暗想这两人跟小情侣吵架似的。
等一切都收拾好,祁靳和许驰两人也准备回去了。
黎舒跟上前来到门口送他们出去,在道了再见准备关门前,祁靳突然转身回来,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你刚刚那样,有点像刚刚在阳台我把你怎么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不过还是给你道个歉。”
说完这话,祁靳捏了捏她的耳垂,在许驰转过身看他们之前抬起头往后退了一步,整个人又变得特别正经,“喝了酒早点休息,走了。”
假正经。
转身回家,黎舒靠在门后碰了碰有些发烫的耳垂,皱皱眉。
这也叫道歉吗?诚意小到拿显微镜找都找不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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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有了酒精的作用,睡得比平时香了几倍。
黎舒早早起了床,简单收拾了下换了身运动套装就戴上耳机下了楼,准备在小区内兜圈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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