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远摸出根烟点上,冲老张扬了扬下巴,然後转过身子,刚好背对著身後的萧进。
「先生,我们还没开张呢,东西都还没弄好,您看,您是不是……」老张总觉得陈之远这样的人来怕是没什麽好事,所以他也是想了一切方法地想把这瘟神请出去。
他看著陈之远拿眼神打量自家闺女时,心里这股不安就更强烈了。
「没关系,我有时间,慢慢来,不著急。
」陈之远不轻不重地看了老张一眼,然後才偏过头看了眼坐在他身後一直没说话的萧进。
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来了,也知道自己就坐在他身边,所以他还是那麽害怕,那麽紧张。
萧进的头低著,两只冻得发红的手紧紧地搓在一起,陈之远甚至还可以看到他因为紧张而呼吸急促,一阵阵地呼出白色的雾气。
可这次自己来什麽也不想做,只是想好好地向他道歉,然後或许可以再弥补点他什麽。
「萧大哥,你很冷吗?」张婷看著萧进的身子有些发抖,神情也一下变得异常了起来,急忙走过去问。
她看了眼一进来就背对著萧进坐的陈之远,觉得有些蹊跷。
怎麽这个人一来,萧进就象变了个人似的,一声不吭,而且表现得很害怕。
「没事,我没事,没事……」萧进的脑子现在懵得厉害。
他没想到原来昨晚陈之远就看到自己了,也不知道为什麽昨晚他不动声色,今天却又一早找了过来。
或许是对方想了一夜,还是觉得不应该原谅当初骗他又利用他的自己,所以才来找自己的麻烦。
等著吧,他现在什麽都没做,可是待会儿呢?待会儿会怎麽样?他会像杀了张任那样,在自己面前又把这一家善良的人杀了,断绝自己一切的希望。
这就是最好的惩罚,也是最残酷的惩罚。
萧进不断地重复著那几个字,头倒是慢慢抬了起来,他不想再看到任何人因为自己而受到牵连了。
「之远,我可以去死的。
真的,要是你恨我,我可以去死的。
」张婷眼睛都睁大了,他看著萧进对著那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一点点地颤抖著说出这麽一句让人觉得莫名其妙的话。
「萧大哥,你怎麽了?」张婷惊呆地望著那个笔挺的背影,不明白为什麽他会把萧进吓成这样。
她认识的萧进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对方绝对不是一个懦弱的男人,即使双腿残疾,眼睛又看不见,他也从没有过怨天尤人的时候,骨子里倒是有一份不卑不亢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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