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宋云舒迟疑了一秒，眯了眯眼，随即问道：“季明告诉你的？”
虽然顾远不吭声，但结合之前听到季明说的最后那句话，他便明白了过来，原来他们在治安队的门口说的就是这件事。
他压下了嘴角上扬的弧度，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蓝芒，整个人显得比平时更加艳丽，也更加的鬼魅妖异，“是我干的又怎样？又要像刚才在治安队牢房里的那样用你的枪指着我？”
宋云舒现在心情非常的不爽，虽然事情是他干的没错，但他却不想这样接二连三的被顾远质疑，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顾远黑眸冷漠地盯着他，虽然没说话，但手上的力度却变了，原本只是用食指抬着他的下巴，现在直接改用手掐了。
宋云舒知道他的意思，他在问为什么。
他拉开顾远捏着他下巴的手，他皮肤白嫩，下巴留下了两道殷红清晰的指痕，仿佛在无声控诉着顾远暴行。
似乎故意想气顾远，他摸了摸自己生疼的下巴，漫不经心地说道：“想问他们一点事，但他们不说还想要杀我。
于是我便干脆将他们全杀了。”
顾远移开眼，不去看他自己的杰作，身上的冷气几乎快化为实质。
他死死地盯着宋云舒，眼里翻滚着汹涌的情绪。
宋云舒见状，生怕他拔枪杀他，有些后怕地退后了一步。
这一退让顾远身上的寒气更加吓人了，就在宋云舒以为他下一秒就要暴起杀人时，顾远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妖不可怕，但你比俞林可怕。”
说完便冷漠地转身就走，连看都没看宋云舒一眼，看得出来，顾远是被气到了极致。
宋云舒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里一痛。
顾远的那句，他比俞林可怕深深刺伤了他。
他杀了一群想要他命的人类，这难道不对吗？
宋云舒不明白，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不是人类一贯的做法吗？为何顾远会这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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