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元川心间却并未有半分不悦,反倒觉得女子直白坦率的可爱,悠悠地收回手放至袖袍,眼眸望着那落在女子身后的绚烂晚霞,不禁一愣。
美貌女子虽难得,不过总是有不少的。
可心思剔透,聪慧过人的女子世间却是少有的,尤其是如季清灵这般看着清冷,可一颦一笑间便足以人为之倾倒。
元川收回心神,伸手理了理衣袍无声对着那女子说:最是薄情美人心呐。
季清灵微愣,唇角压下笑意,神色满是正经看那人翻身上马离去。
那看热闹的人们挨在大门外仍旧是噪杂的很,季父让仆人将大门合上,这才挡住外头张望的视线。
季清灵自一侧出来,晚风晃动那梧桐叶沙沙地作响,季父倒着茶水神色平静的唤道:“清灵,为父方才之举,可有觉不妥之处?”
“父亲所言自是为清灵着想,想来必定也是对元公子有一番了解。”
季父摇头应道:“虽为官数十载,可为父并非因看透这元公子才婉拒提亲一事。”
心间略有些意外,季清灵立在一旁目光落在那满是茂密的枝叶的梧桐树,心下顿时了然,父亲是因为母亲。
父女两皆是沉默的性子,顿时四周安静的很。
这庭院里的梧桐树皆是因母亲喜爱而栽种,春夏时里翠绿的很,每逢秋日便会逐渐变黄,掉落的也是极快。
“清灵,觉得这元公子品性如何?”
季父抿了口茶水询问。
季清灵自回忆里缓过神来,稍稍移开目光,看向不知何时已然有白发的父亲细声应:“并不详知,听其言行应当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说的太多不好,说的太少又像是为避免外面传的流言而故意为此。
“这元公子假以时日定是当朝新贵,如今南北两党之争越发明目张胆,此人必定会影响朝中局势,为父如今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怕将来无法护你安然,到那时你母亲泉下有知,定是无法安心。”
“清灵让父亲担忧了。”
季父缓缓起身走至季清灵这方叹道:“人老了,总是不得不瞻前顾后,凡事都需多考虑。”
季清灵微微侧身应:“父亲该早些歇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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