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睡得极死。
林寂陌与人打斗一场本来就累,再加上远离公司与家里那些是非,没了压力竟是睡到昏天暗地,天亮好一阵都没醒。
稀里糊涂他做了个梦,梦里有开门搬行李的声音,温温吞吞似有人在自言自语:“累死了,几个月不回来怎么都搬空了?”
窸窸窣窣地东翻西翻,然后声音摸到了床前:“咦,……这怎么躺着一个?这帮人越来越过分了。
三番五次不请自来就算了,怎么还住下了呢?”
然后拿鸡毛掸子在他身上东戳西戳;林寂陌一个惊颤,抬头醒了:哪里是梦!
真的有人在戳他。
定睛一看,是个姑娘大箱小包地回来了:难怪家里没人,原来户主出门了。
这下就很尴尬了。
原以为是个废弃的屋子,搞半天是私闯民宅。
林寂陌又没有手机又没带钱,让这姑娘拿鸡毛掸子训小学生一样训了好久:没东西补偿,还不让人骂了?!
然而林少毕竟是林少,让妹子说两句是林少宽宏大量有风度,怎么可能由着个死丫头一直骂。
所以没一会,两人就撕扯起来了:“我去年买了个表,抵你半个宅子,赏你了。”
鸡毛掸上的毛被扯得满屋子都是,不晓得还以为家里有个鸡窝。
苏弦扇开眼前落下的鸡毛,要他留个联系方式。
--鬼晓得这表真的假的,总得有地找他吧。
她得到了他的名片。
“一到白天就呼呼大睡,什么都指望不上你。”
苏弦好容易送走那没礼貌的不速之客,忍不住对门口树上的咕咕发牢骚,“那人昨晚闯进来,你也不管管。
--眼下又要搬家,可怎么办呢?”
城中村已然搬走大半,显然,在苏弦出门旅行的那阵子这里接到了拆迁通知。
苏弦常年独来独往,没有正经工作,妥妥的就是一社会闲散人员;没有组织,自然就没备档过紧急联系人,旅行前作死又换了个手机号;等到拆迁办联系上这祖宗时,城中村的街坊已经搬走好一部分。
如今这些凡夫俗子一辈子的积蓄大多就为一房子,苏弦掐着指头左算右算,这辈子想要发迹恐怕只有指望拆迁了;所以接到消息便忙不迭地跑回来。
--飞黄腾达在此一回!
聊拆迁款的时候,可得捞个好价钱。
可她一个人出面谈判貌似气势不足啊!
带谁去呢?总不能带咕咕吧。
思来想去,苏弦突然一拍脑门: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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