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陈宫说:“张郎是我们的好榜样,我们要虚心向他学习。”
新郎新娘一身盛装,接受人们的祝福,与此同时,也迎来了爱情的终结。
我说这话是有依据的,大家不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嘛。
但是我想,这话其实也不是绝对的,即使是坟墓,男女双方也可以活得很快乐,比如杨过和小龙女,活死人墓里多逍遥。
我看了下我的四周,今天确实来了不少人,其中男方亲友团占了大多数,而且全是福士康的。
如你所知,我曾在福士康卖了三年多的力气,因此很多人我都觉得挺脸熟。
好象又回到了从前一样。
我看到人群中的很多见过的人,以前我和他们一样,都是张郎的同事,而现在,我是张郎的朋友,他们则成了张郎的部下。
我侥幸地想,幸亏当初从福士康跑了出来,不然还不得和他们一样对张郎毕恭毕敬的?婚礼上笑语喧天、热闹非凡,大家绞尽脑汁搞笑逗乐,酒楼内外都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我陪大家说笑,极尽插科打诨之能事,还不时与福士康的熟人打招呼敬酒,我以为我真的获得了快乐。
但事实上不是这样的。
事实上,我感觉到了一种突如其来的孤独。
我深知我斗不过它,它上天入地,就那么一下子,吞噬了我。
我毫无招架之力。
我七歪八扭地站了起来,我听到大家说:“这家伙醉了,这家伙不行了。”
我最讨厌别人叫我“家伙”
,我把手里的酒杯甩出去,我听到叫我家伙的那个人发出“咿”
的尖叫声,但他不知悔改,竟接着说了一句:“这混蛋发酒疯啦!”
我真想走过去给他两个耳刮子,但明显力不从心,刚迈出步子,就跌倒在地――我真醉了。
陈宫赶过来把我扶起来,我听道陈宫骂我:“酒量这么差劲儿,瞎呈什么能啊,净在这儿丢人现眼了,走走走,咱回去吧。”
我没说话,我已说不出话。
陈宫架着我往酒楼门口走。
此时天色向晚,我虽然醉了,但我能看得见天边微红的夕阳。
陈宫把我放到马路牙子上,他跑到马路中间挥手拦车。
这时一个穿着绿色旗袍的女人打我身边走过。
她朝我瞄了一眼,我也迎上了她的目光。
然后她继续面无表情地往前走,我睁大了双眼,狠拍自己后脑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或者说,我以为自己由于醉酒而产生了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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