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明白。”
两人齐声应道。
就这样,在诡谲莫测的气氛中,出征噶尔丹的大军于十一月二十二日全部回京,康熙命诸王大臣于朝阳门外听勘,开始一一清算。
康熙神色冷肃地看着众人,太子则随侍一边,黑压压的一群人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呼吸声却近似几不可闻。
“胤褆,你与裕亲王意见相左、且擅闯将军帐营一事,有何说法?”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康熙竟是先将大阿哥的问题提了出来。
胤褆上前,撩袍跪下,道:“回皇上,儿臣鲁莽行事,行为乖张,与裕亲王竟见相背而不听他家之言,以至违背军纪擅闯主帐。
裕亲王所奏俱是儿臣所言,还请皇上降罪。”
此言一出,裕亲王眼神微变,各随行宗室大臣们相互递了几个眼神,不约而同的选择保持沉默。
胤礽听罢,心里倒是乐了。
胤褆的性格行事他不敢说全部了解,但是至少能猜得到六七成,这一招以退为进看来是有人教给他的。
否则按照胤褆的脾气早就在回京之时就向康熙陈情进言了,哪会拖到现在才说出来。
“裕亲王,此事你可有本上奏?”
问这话时,康熙脸上依然不见喜怒。
裕亲王权衡之下无法再说其他,只得俯首告罪,将所有过失承认责在已方,与大阿哥并无关系。
“是奴才之过,请皇上责罚。”
康熙看了一下跪在中间的两人,既不让他们起身也没说其他,转而问向其他人:“列位可还有事有议?”
这时,信郡王鄂扎走出队伍中,拱手说道:“皇上,奴才有本启奏。
此次出征,裕亲王调度乖方,在我军已战胜噶尔丹的情况下不仅不乘机追讨剿灭,反而相信济隆胡土克图的议好之词,以‘穷寇莫追’为由禁止苏尔达和沙律亲王等进兵追捕。
而且,裕亲王未经请旨,竟擅自撤兵退回哈马尔岭内,导致噶尔丹借此机会逃至科布,使我大军功亏一篑。
奴才还请皇上将裕亲王等人革职查办,以治失职之罪。”
其他议政大臣纷纷出列,各说各的理由支持信郡王所言。
等到所有人都说得差不多了,康熙才缓缓开口,语气里掩不住重重的寒意:“裕亲王,此事你作何解释?”
裕亲王一咬牙,再次俯身,道:“奴才知罪,此次出征延误战机致使噶尔丹逃脱,请皇上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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