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地呼了一口闷气,叹道:“哎,以后在长慧做事儿,可得再小心些了,拿点儿黑钱也就算了,可千万别沾上这档子事儿!”
***
这件事给我带来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张进说得没错,即便我们知道了潘宏季就是凶手,丰盈就是幕后策划,也什么都做不了。
在被这些根深叶茂的大树遮挡的阴影里,势单力薄的弱小人群,除了依附着乘凉,什么都改变不了。
但我不甘就此作罢,那场火灾的情形总在我脑中萦绕不去,舒心的惨叫和她的眼泪,总是一遍遍地浮现。
我想,即便我没有能力帮她们讨回公道,至少,不能让舒心再次遇害。
于是,尽管头顶着张进的反复警告,我还是固执地趟了这趟浑水。
***
那些天,我注意着潘宏季的行动,我发现他的眉头始终布着一丝阴云,被什么事难住了一般。
他应是在思考如何才能把这场谋杀圆满终结吧,他会怎么做呢?直接下杀手,还是再计划一场完美的作案?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我寻到了一个试探潘宏季的机会。
那晚,我们例行公事在银巷喝酒,我看准他去洗手间的时机,跟着他一起去。
走廊很暗,直到洗手间里面才有灯光。
等他打开门,灯光照到他身上,我故作惊讶道:“是你呀!
我说前面是谁呢?”
潘宏季回过头来看见是我,笑起来:“巧啊海哥,咱俩的生物钟怎么一样啦!”
除了帮过一次忙,我同潘宏季并没有多少接触,他对我完全不熟悉。
我见他没怀疑什么,便抬抬手:“你先吧,我等会儿。”
“里头大,一起进没事儿。”
他把我拉进去——这种由巧遇导致的独处便是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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