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见景衍神色沉了下来,愈发战战兢兢,其中一个咬牙答话道:“禀陛下,今日一早齐老太君来小院看望贵人,奴婢们记得您的叮嘱,便未曾唤醒主子,许是惹了齐老太君不悦。
待主子醒后梳妆时,齐老太君同主子说了些有的没的,主子今日一整日都有些恹恹的,不大乐意开口,笑容也较平常少了许多。”
景衍眉心微折,寒声问:“齐老太君同枝枝说了什么?”
“这……”
婢女犹疑不定,欲言又止。
景衍的神情愈发寒厉,冷声道:“说。”
婢女咬牙开口,一五一十的答话道:“齐老太君说,君王恩宠从不长久,劝主子莫要因宠爱失了分寸,还说、说,若是主子诞下皇子才算帝位稳固,若是生下一位公主,便需费心笼络帝心。”
婢女话音落下,景衍的脸色肉眼可见冷了下来。
这禀话的婢女不知景衍是因齐老太君妄图揣测君心而生怒,还是为了旁的,只候在一旁低垂下头,不敢再开口。
景衍沉默几瞬后,嗤笑一声,摆手道:“都退下吧。”
院中候着的奴才们松了口气,一一叩首告退。
几息后,小院内只剩下景衍一人,变的十分安静。
枝枝以为景衍被拒之门外后,已经离开回宫了,自己暗暗生着闷气,气呼呼的窝在被窝里。
景衍并未回宫,他孤身立在屋檐下,瞧着紧闭的门扉,脑海中回想起此前枝枝说过的话。
她好像一直都不信他的心思,或者说,她一直没有勇气去相信帝王的情谊。
那时她说她身份低微,入宫毫无保障,仅仅能仰仗君王飘渺的宠爱,于是景衍费尽心思给了她声名煊赫的母家,可他忘了,枝枝不是齐国公府养大的小姐,她幼年时,齐老太君便放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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