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赫赫悠悠转醒,平常他半夜醒来,第一件事是确认一下长谣的存在,而现在当然也是的,因为他羞愤欲死,如果长谣在的话,他一定会头撞果冻、颈吊意面。
——还好长谣不在……
贺赫赫忙坐起来,摸了摸自己双腿间的那一滩冰凉的东西,为今之计,先要换裤子。
贺赫赫却发现,自己虽然膝盖以上都能动,但要换裤子还是很困难的。
他将裤子褪到膝盖,然后开始奋力地在不扯烂裤子和不能屈膝的状态下脱裤。
于是他在床上滚动翻转起来,凭着耐性和耽美文小受不用做瑜伽也能超级柔韧的筋骨好不容易终于将裤子扯下,却打翻了床头面盆架子上的面盆。
哐当——面盆坠地,水花与裤子齐飞。
贺赫赫的屁股也被泼了个透心凉。
他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时候已经弄醒了在外间铺床睡的顺玉了,现在面盆到翻了,顺玉焉能不举烛进来。
却见贺赫赫在垂泪。
贺赫赫一是恨自己用心不专,居然花心了;二是恨自己花心就算了,怎么居然喜欢自己的儿子啊,这算什么,又乱伦又搞基又奸情么;三是恨自己又花心又没用,连脱条裤子都做不到,还有什么意思。
加上积病良久,心情本就不算愉快,居然就嘤嘤嘤起来。
顺玉看了看他湿掉的裤裆,便劝慰道:“尿床也不用哭啊,这是人之常情。”
贺赫赫听了这话,反而破涕为笑,说道:“你说得对,快将东西收拾了,别让长谣回来看到笑话。”
顺玉便道:“要是殿下回来了,我就说是我笨手笨脚打翻盆子好了。”
顺玉就快手快脚帮贺赫赫将裤子换了,又顺便换了床单。
虽然顺玉做事是麻利,但这些事情都干完,还是要耗时不少的,怎知还是等到顺玉回去睡了,长谣才回来。
贺赫赫心想:难道是长谣吃坏肚子?不可能,他吃东西吃那么少,又清淡……看来长谣的肠胃真的不行啊。
贺赫赫便说:“长谣,你要不要吃大蕉?”
由于长谣看了许多小黄书、又刚刚做了那种行为,对“大蕉”
此词生出了相当不同的理解。
长谣忙说:“这……什么意思?”
贺赫赫倒是很正直地说:“没呀,不用不好意思啊,你我是父子。”
“我……没有……”
“我知道你肠胃不好,不然上个厕所怎么久?”
长谣的心情相当复杂,最后答:“迷路了。”
贺赫赫脑容量有限,光是想自己的事就已经够烦了,也就没什么空隙去思考长谣迷路茅厕间的可能性,没疑心了,倒头便睡。
第二天起来洗漱,贺赫赫仍是烦恼着此事,早膳是食之无味,只吃了几口清粥,便命人撤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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