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德琳有些急了:他这就叫她走,那她说的话他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呢?“请殿下……”
她接下去的话说不出来了——元成扬声叫进了李申,问明了外头是谁跟着德琳的,吩咐都叫到门口候着、好好儿送德琳小姐回去!
李申诺诺连声下去安排了,德琳脸红了又白,不知如何是好——她从未被人这么“撵”
过,况且这又是在太子的宫中,不是她能拿出尚书小姐派头的地方,难堪至极却又无计可施,万般无奈起身行了辞别之礼,元成亦未加阻拦,只在案后看着她,等她抬起头才慢慢地道,“德琳,八年我都能等,也不会在乎再多加些年月……只是,我也是长着心的,戳急了也会疼……”
摇摇头,对又进来的李申道,“叫跟着的人当心些”
,看看德琳,终只是叹了一声,什么也未说,让她跟着容尚仪的副史们走了。
李申送了人回来见元成正如常批阅文书,脸上看不出端倪,不敢多言,只在案前侍立,元成抽空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有事?”
李申如蒙大赦,往案前近了近,“德琳小姐惹您生气了?”
元成不置可否,“你听见什么了?”
“没,没,”
李申摇手,“老奴不过是听见殿下一两句高声儿,说的什么还真没听见!”
“你想知道说什么了?”
“老奴不敢!
殿下……”
“行啦!
你休跟那浑丫头一个声气了!”
元成皱眉,把紫毫扔进案上的麒麟笔洗,“那丫头就是口口声声的‘不敢’,生把我气得都快语无伦次了!”
李申暗暗吃惊,“殿下,那德琳小姐这么不懂规矩?”
“不懂规矩?”
元成哼笑了一声,“她可就是太懂规矩了!
可谁要跟她讲规矩的?我倒巴不得她跟我……去,看谁在那探头探脑的!”
他示意窗棱上晃动的人影。
李申引进来的人是徐兴祖,因听说徐若媛受伤,特来请太子殿下向容尚仪通融,开恩让他们兄妹见上一面,以便家人放心。
“徐卿今儿不是身上不痛快、告罪在家歇着的吗?”
元成听完了未说行不行,反慢条斯理地先问出这么一句,徐兴祖一怔,白脸顿时更白了一些,“……殿下恕罪!”
他一个在家歇着的人如何能这么快知道宫里头妹子受了伤,这当中的蹊跷岂非不言自明?元成的精明他是有数的,权衡利弊不敢狡辩,只得俯首称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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