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德琳未发觉。
许是郡主多虑了?”
德琳只能回这么一句。
“嗯……许真是我多心了。”
木槿并不坚执自个儿的念头,悄悄又望了望殿门便改口了。
德琳见她如此倒轻轻松了口气,专心把茶具铺排开了,于是一个习练一个看,两人都像是专注在茶艺里了,再未提及那有关“移步说话”
的茬儿。
偏殿里,骆清远和太子殿下都站着,一个不苟言笑,一个好整以暇。
前者并未让后者久等,站定了便开门见山,“殿下,清远不解为何要郡主入宫……”
“我不是说过了?”
元成一脸诧异,“郡主独居裕王府多有不便……”
“她入宫居住不是更为不便?”
“哦?”
“我朝从无郡主寄居宫廷的先例,如此岂不是把她置于被人侧目之列?”
“凡事必有开端,那就从她而始,列为后事先例也未尝不可。”
“缘由呢,殿下?”
骆清远的不敢苟同写在脸上——集权、势于一身的人固然是金口玉牙,却因此而更应该慎重行事,否则如何令人信服?除非甘为昏君:昏君自是不需在意民心向背。
对于他的诘问,元成并不以为忤,“郡主背井离乡,无家可依……”
“可世人皆知裕王府是郡主的家,殿下。”
“裕王府只是一座宅邸。
没有父母和亲人在的地方如何能称得上是家?”
“宫中一样没有她的父母和亲人……”
“清远,”
元成的笑意淡了,“她是皇族出身。”
骆清远一滞,勉强躬身,“清远知罪!”
要从出身上论起,那么从帝、后直至诸王、诸公主,他们全都是木槿的亲人,要从这上追究,确可以算他说错话了,“郡主年纪尚轻,并不精于人情世故,清远不以为她在宫中会比独居裕王府自在。”
“清远,听你这话似对宫中极有成见?”
元成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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