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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头,简直是欲哭无泪:“疼,怎么不疼。
那老太太特别有劲,专往我的骨头缝里打。”
“那……”
二霞想起葛老太太那个德行,也很来气:“买点药酒,给你揉揉?”
“不用,药酒有怪味。
我想趴着歇会儿。”
“也好,可是那个葛社长还在客厅呢。”
“谁管他。”
二霞见他趴在床上了,心里把这事从头到尾捋了一回,越想越是憋气——你们母子要打就回家打去好了,跑到我们这里撒什么野?现在老的心满意足,走了,小的安然无恙,待着,就只有自己家的这个挨了一顿好拳头——老损贼,不要脸的,打别人家的儿子真是不心疼,还专往骨头缝里下狠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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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霞压着怒气,走出去忙活她那两口热锅——好家伙,胖头鱼都要炖碎了。
她费了好大的劲,把那鱼较为完整的盛进了大瓷盆里,然而看着还是不大好看了,好在气味还是香的。
斜前方传来声响,她闻声望去,就见后门右侧开了一扇窗户,燕云先生踩着窗台跳了过来。
傅燕云攥手杖似的攥着一把黑伞,落地之后对着二霞,他先指了指后门:“还好?”
二霞小声回答:“打得不轻,趴着呢,都要气死了。”
傅燕云点了点头,转身进门,片刻之后,葛秀夫撑着伞走出来了,二霞不理他,他也目不斜视的出了院门。
而傅燕云独自走进卧室,进门一看,果然见到傅西凉长长的趴在床上,整张脸都埋进了枕头里。
他不出声,只走到床前停住,然后俯下身来,用食指顺着傅西凉的脊梁骨,一路缓缓的划了下去。
划到后腰,如他所料,傅西凉痒得猛然一挣,抬起了头。
第二十七章:端午节(六)之父母之命
傅西凉吃了个闷亏,气得精神萎靡,抬头瞪了傅燕云一眼,便又把脸埋回了枕头里。
傅燕云收回食指,顺势拍了拍他的后腰:“别睡,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
起来和我说说话,等消了气,就不困了。”
傅西凉摇摇头,不肯起。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葛老太太的余威,令人心悸,不如暂且躲到梦里去,反正他睡一觉醒过来,也照样是会消气。
傅燕云见状,索性一歪身坐到了床边,往他的腰侧抓了一把,痒得他先是一笑一扭,后是回头怒视:“别碰我!”
傅燕云掀起了他的衬衫下摆:“别动,让我看看你都伤到了哪里。”
“不知道,整个后背都在疼!”
傅燕云把衬衫向上一直掀到了他的肩胛骨:“嗯,葛老太太是个练家子吧,好这拳头,捶得你是红一块、紫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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