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究有些话会错过它破土的日子……他说:天命如此!
他说:你已不是南芜,南芜已不是你!
他说:殿下,你还有我啊!
……那一天,这年的春天,人间的春雨连着下了整整一个月,绵绵细雨,将这个饱受摧残的人世笼罩在灰暗凄清的初春里。
前阵子突如其来的灾害,来得蹊跷,去的也怪异。
许多人好像刚从迷茫中醒来,站在屋檐下听着这总也止不住的雨水,愁苦不已。
新发的嫩芽还来不及伸展姿态,便被这阴绵的春雨弄花了方向。
世间猜测着传闻着,许是天族的哪位陨落了,天空便也跟着哭了起来,好在希望还在眷顾着人间,总也止住了这场不停歇的春雨。
空荡的麒麟山,寂缪的连一丝风都不敢临近,空留几只不知名的鸟鸣声声声回荡,枫叶林脱下了那层耀眼的金装,重新做了一身衣裳,山上开着三三两两的野花,在一派翠绿中昂首身姿,傲然挺立,鲜红的新鲜气息添了一份别样的生气。
无人问津的小院独自黯然于一角,与枫叶林为伴,默默等待着他们的好友。
……玄冰天湖霸道的寒气依旧侵蚀这个一方天地,少了那层阴霾,连阳光也开始青睐这风光无限的光景,柔和的光晕一圈圈在水中萦绕,澄净的湖面将天空的面貌全然印了下来,水天一色。
常年矗立一角的冰山,将大半个身子掩埋在湖水之下,散发着丝丝寒气,水面平静无波。
碧空如洗,天边一朵祥云逐渐靠近,一名紫衣少年迫不及待地从上面飞下来,直接进入了湖底,还有一位更显沉稳的少年,也尾随其后。
湖底的模样一如从前,自然的鬼斧神工将湖底的冰层雕刻出许多奇特模样。
紫衣少年即是黎苼,快速穿过冰道往里而去,冰棺之上赫然是一位素衣少年安静恬然的躺着,若不是胸口的还有起伏,说是一个失去生命的躯体也无异。
一贯烂漫纯真的少年,看了冰棺上的少年也难忍心中难受,转身过去,天地初开,万物丛生。
事皆有因,事皆从缘。
世人惯以衡量世物,唯有生命的尺度从来无边无际。
生命赋予世间诸多色彩,神秘幽暗,蛊惑不已。
命运的□□又将一切世物置于其中,任意盘合。
既生于世间,便存于万物,万物皆有情,一花一草,一山一河。
世人谬论,南芜殿下既生于天地,便随于天地,有哪里来言,无情无义,万物怕的是于极端发展,南芜只是生于极端,又灭于世俗极端。
莲本无心,却并非无情!
度生手中拿着净瓶,皱着眉,苦着脸,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到:“少公子这次可真是扔了一个难题给我!
这一不小心便是烟消云散了!”
黎蘅生来,原自身身份高贵,奈何自净莲中诞生,命运却忘了捏造一颗鲜活的心,成了空心无念偏激之人,平白添了这许多磨难,命运固然来得公平。
当初执逸得知黎蘅便是南芜时,便仔细了解了南芜的相关事情,最终却也不得解法,只得前往西天,向佛祖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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