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平“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把他的手拉开,泪眼直直望着他:“你不要这么说,我听着好心疼,你喜欢画画怎么了?我还喜欢打架,想要参加科考,岂不是更大逆不道?”
李承业红着眼微笑,温柔地把她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你是个好女孩,最好的女孩,但我已经束发了,不是小孩子了。”
杜平哇哇大哭,哭得毫无形象,拉住他的衣襟用力扯过来,然后把他的脑袋狠狠抱进怀里,鼻涕眼泪一起流:“承业哥哥,承业哥哥,你不要这么说,你是世上最温柔的人,你的画也是世上最好看的画,你知不知道,我曾经偷偷拿你的画去卖,都有人开上百两银子,真的,很多人都喜欢。
那些说着酸话的人不要去理他们,他们不懂,把他们剥夺身份放在民间,他们能干什么?他们什么也不是,可是你不一样,你哪怕不是皇孙,你也是一个大画师,不愁吃不愁穿,成天有人捧着银子求你画呢!”
李承业也哭了,一边笑一边哭:“你这哄人的法子,还真不赖。”
杜平抬起手背,一把擦掉眼泪:“那是!
我说的都是实话!”
李承业抬起头,对她笑。
杜平也看着,傻笑,然后轻轻去擦他脸上的眼泪:“嘿嘿,你哭了。”
李承业覆上她的手,微笑:“被你引出来的,你先哭的。”
两人正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忽然,耳旁响起一声怒斥——
“你们在干什么?!”
太子踱步走进来,太子妃跟在后面。
太子一脸怒容,颤抖手指指着他们:“这是干什么?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礼教?有伤风化!
不知廉耻!”
杜平眼睛还是红的,呆了呆,反应迟钝地站起来行礼:“拜见太子,太子妃。”
李承业还保持原来的姿势,半跪在地上,面无表情地望着父母。
两个侍卫不慎将杜平放进来,立刻有人去向太子禀报,太子听闻后立刻急匆匆赶来,他那皇帝爹都表态不赞成这桩婚事了,当然不能让他们继续走近,而且这么多年来,外甥女瞒着他们支持他儿子画画,也让他勃然大怒,还猜测是他那不安好心的妹妹暗示女儿这么做的,就为了拖他的后腿。
杜平被刚才的感动冲昏了头脑,呆滞片刻,立刻又恢复了清醒,急忙解释:“我们没干什么,刚才我哭了,哥哥在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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