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
“这是你第一次使用生气,”
宋承青知道他在惊讶什么,“很奇妙吧?这就是我的感觉。”
殷责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说的没错,确实很……奇妙。”
从前他看山,是一抹青碧;看水,是一条玉带;看石,是一方坚土。
而今,它们都鲜活地走了出来,从群山、褐地、寒潭,走到了他眼里。
殷责无声唏嘘:如果从小生活在这样的世界,他说不定也会和宋承青一样,觉得别人才是异类。
“那你感受到了吗?帗魈的心。”
那是……当然。
记忆中是一片茫茫的白,不是雪,而是燃烧的银屑,老人还残留着一口气,被他的儿子装进棺材后,僵硬而沙哑地重复着:“记得,要守规矩,不能让外人知道,这样才能永生。”
老人的话如同圣旨,所有人都恭敬地应下,哪怕眼前的人即将成为一具尸体。
扎着小鬏的孙子孙女跪下磕头,露出狰狞的后脑,老人直勾勾地盯着,眼中热切而虔诚的目光几乎要将人洞穿。
然后,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永远地沉睡了。
殷责挥去脑海中忽然闪现的画面,看着打起咕噜的帗魈,道:“可惜帗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变成守墓人的,不然我们能得到更多有价值的线索。”
宋承青早有预料,不甚在意地答道:“不知道原因不表示不能破除,别太心急了。”
翻来覆去,根源还是在枯钭麓,早知道还得去一趟,就让吴文暄给他们佩一把钥匙了。
站在盛天工程的大铁门前,宋承青很有些不得劲。
他来这里的目地只是想找蝉婴,怎么又莫名其妙背了个摊子?
见殷责要去敲门,宋承青连忙阻止:“大半夜的,就让人家睡个好觉吧。”
他指了指铁门两侧望不见尽头的砖墙:“咱们走的是高人风,讲究的是来无影去无踪。
还有什么比翻墙更适合的呢?”
殷责不疾不徐地答道:“那天来我就发现了,北侧墙根有个缺口,你可以试一试,或许是更新鲜的体验。”
宋承青:“……”
显然,比起翻墙,爬狗洞更考验人心,虽然殷责是这么说,可最后还是和宋承青一起上了墙。
干涸的温泉尺子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凄凉,宋承青拧开两瓶矿泉水倒下去,不一会儿,水就变成了浅浅的红色。
“要不,你喝一口?”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