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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刻彻底疯了,分不明现实和幻梦。
人头,双眼,心脏。
所触及的星空无不充斥血腥。
沈永羹错乱的时空继续延长,他过得浑浑噩噩,疯狂的边缘来回徘徊。
沈家园林里面沈行舟路过地下宫殿每每都要看着沈永羹情况。
沈永羹每天不是写日记,就冲着墙壁大呼小叫,金殿里面的人头被他折磨得粉碎,发了疯地喊着少主人的名字。
他音量越是微弱越是牵动人心,午夜梦回一声声叮咛,如蚊子一般渺小。
“大人已经多久没睡过觉了?”
沈阳北蹲下身体,痛心疾首,玻璃露台浮现沈永羹模样,那人躺在露台上生不如死。
“大人回来就未曾入眠,时到雷雨季节,他的病情越发的严重。”
沈行舟忍住哽咽:“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无策下去么?我们死了后,要一直看着他在这里?他不会生不会老。”
“世界上有没有忘情的药。”
谢知年的死亡对沈永羹造成刺激。
沈阳北叹口气:“吃了药,大人也忘不了禁司殿下。”
“但他的心要快受不住了。”
沈行舟为两人的故事默哀,谁能杀死沈永羹,他不同以往的神明,世界上没第二个像谢知年那样的天才。
沈阳北庆幸沈行舟拦下画:“你书房里面不是有一幅画?还记得吗,是大人之前想丢弃的,你拿来,我们趁着大人不注意挂在墙壁上,这样他就不会伤心欲绝了。”
禁司守灵图。
这是沈永羹以前想焚烧的,成为他世界最后的光芒。
沈行舟和沈阳北挂上去后,自那天开始沈永羹再也没哭闹过。
禁司守灵图,守着沈永羹没有归宿的灵魂。
画卷里面的谢知年杵着拐杖,笑容满满,看多少遍都不觉得腻。
日记本上堆积的字符,沈永羹安静地书写着他们的故事。
六月二十日;
我带着少主人去南海一带查看不死雀的情况,在灯火之下他吻了我。
这一吻虽然很重,但是我也觉得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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