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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谢公子前些日子找王林业支取了百两黄金,去为那江岐远赎身,还把王爷送的定情信物给当出去,最后还是王林业苦说歹说,贴着钱当回来的,我们不会真的要被逐出王府吧?”
三两句话足以说明谢知年受宠的程度,依稀吹过来的晚风褪去曾经的宠溺。
“不清楚。”
被叫做王姐的婢女开口:“我不知王爷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香,换做是其他人,早就被杖死万次,也不会趾高气昂的爬在我们头上撒野,害我们遭受这委屈。”
跟着她的婢女面色叹息:“真替王爷感到不值。”
“王爷心甘情愿放弃争夺太子,就是迎娶个断袖之癖的人,远离京城,落脚这偏僻地,还不惜代价请大师来修建围墙,好不容易在这里修好婚宅,宋公子也同意成婚,结果出这档子是,岂不是他在有意外戏弄王爷?你说普天之下很难再找这样深情的人。”
“被逐出府门都是轻的,被卖到妓院可真的得不偿失。”
在场的丫头都被吓哭了,哪里见过这阵仗,个个哭得梨花带雨。
其中有位奴婢不解开口:“我记得谢知年曾经很爱王爷的,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难道就是因为王爷身上的残疾?”
带着残疾的话语推出,如同直呼天子的名讳。
哭泣的奴婢感觉到阴风瑟瑟,立马捂住那新来的嘴巴,仿佛发生天打雷劈的事,生怕遭到报应地关上门。
悸动彰显着她们的恐慌。
身当今永安王的主人楚惊鸿,他常年游走在狼烟中的战神,因此被百姓门称为血衣无常,本以为他会荣耀天下,谁都没有想到,后来的他变成个残疾的瘸子,连骑马都困难无比。
做奴才的也不敢往上说。
自然没有人敢在王府中提起「残疾」两字,除点燃这场悲剧的谢知年,旁人都不敢往痛楚去戳楚惊鸿的痛楚,说出来就是会满门抄斩。
唯有谢知年不分轻重,公然在府中说王爷是残缺的人,一起用膳的时候,还故意折腾王爷的腿。
正堂的蜘蛛网叠加。
王德明大气不敢出气地举着筷子,年纪过百的身躯扛不动,心酸的眼泪盯着自家主子:“王爷,您已经一天未用膳,还是吃一口吧,明天就是您们的大婚之日,我怕你饿坏身子。”
“我相信谢公子恐有要事在身,一时半会走不开。”
王德明的良苦用心换来毛骨悚然的轻笑声:“走不开?”
晃荡的流苏发出轻微的声响。
中心正央坐着个穿红色嫁衣的男子,剑眉目星,攻击性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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