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她眼见着昔日的情郎移情到别人的身上,甚至不惜违抗父母之命也要带那公孙二远走高飞,这份类似受到背叛的感情当真是锥心刺骨。
加之安业王被罢黜后,性情越发乖戾,也从不入云曦的房里。
云曦内心煎熬,眼前也看不到未来的出路。
幸好,白氏也生了个男孩,便是寄养在了云曦的名下,每日逗弄着孩子也算是心有寄托。
可是如今眼看着琼娘与琅王和离,却是一副泰然自如,光彩如往昔的光景,怎么能不叫安业王妃心生羡慕之情。
琼娘没有说什么,她虽然了解云曦内心的苦楚,可是自己也没有解救她的良方。
她不像自己,出身于商户,少了许多束缚。
像崔家的这等子市井人家出身,虽然不愿女儿婚姻破散,可是却没有那等子世家的沉重繁琐。
在小镇乡里,若是男人床榻上不行,或者是家里太穷困,甚至连休书和离一类的文书都不必准备,裹了包袱便走人,若是男人给了女家气受,娘家只要有人,亲自打上门的都有。
所以眼见着这休书递了出去,崔家夫妻并没有太过责难女儿。
毕竟那休书是琅王写的。
俩夫妻虽然不清楚他为何要写,但是他先不要琼娘的。
家里钱银殷实,就算是双胎的外孙也养活得起。
琼娘受了伤,受了气,那便回娘家好了。
所以这几天,琼娘养在崔家,也不见大胸的蝶衣恋花一类艳婢娇莺在眼前晃,心境自然舒畅不少。
可是云曦虽算过得不甚愉快,那娘家靳家也是知情的,却万万不能让云曦与安业王和离。
这是皇家和世家靳家的双重脸面,就算明知女儿过的苦楚,也要在人前挂着笑脸,养着妾生的继子,守着烛灯长鸣的孤寂。
与云曦散步之后,这场欣赏玉器的小宴也便要宣告尾声了。
众人原想看着形容憔悴的王府弃妇,却未能如愿,便有那好牵红线之人蠢蠢欲动了。
琅王钱多不在乎,可是这等富豪的弃妇可有人看着眼馋呢。
别的不说,单是今日琼娘脚上踩的那一双绣满了圆润双色珍珠的绣花鞋的银价,就够一般的王府吃穿用度半年的了。
这哪里是生了孩子的弃妇,这便是聚宝盆、招财树!
况且还生得那般美,气质也是娴雅出众,直叫众人看得心痒。
有几位正妻亡故,准备续弦的大人还是特意眼巴巴地来赴宴相看,只准备回去花了重金去请巧舌如簧的媒婆,务必要将这京城里可是未等起轿,便有人追撵了出来,原来是二皇子的王妃卫氏。
她笑吟吟地与琼娘道:“之前便邀公主过府闲叙,可帖子送了过去,却不见公主回复,也不知是不是下面的人办事不力,没有送达到公主的手中?”
琼娘笑着回道:“并非我故意怠慢王妃,只是之前心绪烦乱,不想出门。
一时也是惫懒了,并没有逐一的回复,日后若有空闲,定然亲自过府赔礼。”
其实琼娘这般说,哪个都挑不出错处。
一个被休离出府的女人,定然是躲在娘家终日以泪洗面,哪里还顾忌得礼节的周全?卫氏听她不是故意推却,当下明显松了一口气,陪着笑道:“既是这般,我就放心了。
二殿下常常念及公主你乃沅朝妈打听清楚的缘由。
而琅王在户部暴打了二皇子的事情,当然是怕沾事儿的尚书上报给了万岁。
可是这等子荒唐事,也是不见半点子水星,万岁还派了文公公亲自去问询琅王休妻的缘由,不过大概的意思也是问着王爷是否受了委屈,可否要皇帝出面,将那一对小儿要回。
到了这个份儿上,这等子偏心再难用楚邪是皇帝的表外甥这类借口搪塞了。
琼娘让他细细探查自己的身世时,楚邪只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拳头紧紧握着,倒是难得没有再跟前妻瞪眼。
所以,在琼娘闭门不出的这月余来,琅王便也是借口休妻离散,心情不好,回转了江东。
不过在琅王临行前,曾经要琼娘下保证,待他回来时,便要跟他复写婚书。
可琼娘却说,既然是被休离回了崔家,便是说明他们先前的姻缘实在是根基不稳,尚有欠缺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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