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正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穿着黑色的睡衣,姿态闲适地盯着她的后脑勺,平和目光穿过黑暗,像是天上轻柔的月光。
内心的燥意越来越浓,她叹了口气。
坐起身来:“我睡不着,咱们聊会儿天吧?”
莘烨弯腰把地上掉落的厚毯子捡起来,他点点头:“好。”
…
卧室里,小冉冉怀里抱着熊熊玩偶,正香甜地睡着,岑暖轻手轻脚进来,低头看了看孩子,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返身出来。
客厅前面的阳台上,莘烨已经把小桌子摆好,上面放了两听啤酒,还有些岑小冉的小零食,薯片瓜子之类的,虽然不算丰盛,但勉强可以用来下酒。
阳台上没有开灯,但天上月色清幽,光线完全不成问题,岑暖在软垫上盘腿坐下来,珊瑚绒睡衣很保暖,她还微微感觉有些热。
晚间的空气不错,积极响应节电政策,对面繁华的商厦的霓虹灯已然关闭,将宁静还给了幽深的夜空,四处都是静悄悄的,只偶尔有零星的蛐蛐儿叫声传来。
她随手拉开啤酒的拉环,轻微的气泡声传来,果酒特有的酸甜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我旁边的那户邻居,家里好像养了很多蛐蛐儿,或者叫蟋蟀?”
酒液在喉咙里蔓延,稍稍有些辣,她皱皱眉:“就是那种翠绿色,像草叶子似的长长的昆虫,触角可以伸到笼子的外面,人经过时,就会努力沿着栏杆向上攀爬,想要咬上一口,攻击力蛮强。”
莘烨就在她对面坐着,男人的腿太长,便显得有些憋屈。
他的身子向后,闲闲地靠在阳台的墙壁上。
想了想说道:“那应该就不是蟋蟀,因为蟋蟀的体型较小,是黑色的,很不起眼,但翅膀摩擦的鸣叫声很响亮,翠绿色的才叫蝈蝈儿。”
岑暖笑了一声,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
“我小时候,看过一本儿童读物,叫‘时代广场的蟋蟀’,讲了一只蟋蟀从故乡来到人类生活的城市,和一只老鼠,一只猫交朋友的故事,后来蟋蟀通过奏鸣,成了远近闻名的演奏家,但它厌倦了这样的生活,重新坐火车回了故乡。”
莘烨也仰头喝了口啤酒:“关于蟋蟀的记忆,我只记得课本里有一篇文言文,叫‘促织’,是聊斋志异里面的,讲了个小孩子化身蟋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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