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人是老板娘,她说我一整天没出门,担心我有事。
我把她打发走,披上外套坐在床边,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嗓子渴得冒烟,头也很涨,身上到处都泛起酸麻的疼痛,这些疼痛反倒能让我平静下来,去感受自己躯体鲜明的存在。
我想,痛总比麻木好,一切都在变好。
桌子上有一个劣质的热水壶,积着一层灰白的尘,根本让人升不起一点想喝水的意愿,到处都不爽快,我只看了一眼就放弃了。
355
最终还是败给了生理本能,总得去吃点东西,这里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住了,我蓬头垢面地交了房费,拎着箱子离开了这家旅馆。
云城这些年变化很大,成了旅游城市,一条老街,很多歪脖子树,干枯的树枝上缠着彩灯,一闪一闪的,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街边烧烤炒粉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外表虽然光鲜亮丽,但污水横流的垃圾桶和脏乱小巷的存在还是暴露了它的陈旧与混乱。
我想我应该先找个干净点的地方洗头洗澡,正走着神,一个小年轻拉住了我,要给我剪头。
传单是艳俗的红黄亮色,小小的一张,没一丝一毫的设计感,正面印着硕大的“新店开业大酬宾”
几个字,背面是密密麻麻的套餐。
这个小孩瘦高个,头发挺长,低头不说话,只拿黑溜溜的眼睛干瞅我。
这样拉客哪里拉得到人啊。
也只有我这种无聊至极的人会跟着他走。
356
跟着这小孩一路七拐八拐,离主街越来越远,我几次险些耐心告罄想要告辞,看他在前面闷头走路的样子又不忍心。
走了大约十来分钟,终于到地方了,是河岸边的一家小店,条纹灯在门口悠悠地转,蓝色玻璃门上贴着红胶纸剪的“理发”
两个字。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