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后,程请让不自在地看了眼程于归,尽管他已然猜到他的用意,可这件事上他并不愿有人在旁。
好在程于归十分懂儿子的心思,干咳一声走了出去。
“驸马请坐。”
刘升搭上程请让的手开始把脉,先按关脉,再按寸脉,他沉着气,半白的眉头深锁着。
他久不开口,程请让出声道:“刘御医不必有所顾忌,但说无妨。”
刘升收了手,半垂眼帘道:“微臣曾研究过黄御医开的药方,也琢磨出了一个方子。
驸马乃是习武之人,身体自然比一般人强,可黄御医当时用的药量太大,微臣并不保证这方子能治好驸马,兴许只是做无用功。”
“若是公主问起,你便同她说,可医。”
程请让说这话的声音如同白纸一样淡,面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然而刘升却觉周遭无端升起了一股寒意。
“是。”
*
眼见孟千冉与陈安淮的婚事越来越近,程清让的心也逐渐变得焦躁起来,让他对陈疏允下毒是不能了,但他又见不得孟千冉为复仇嫁给陈安淮。
自古情义两难全,两种激烈的感情碰撞,有得必会有失。
这日,程清让约了孟千冉在都城偏远的酒楼见面,他们俩的身份多少有点特殊,谁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见面。
孟千冉进门,讥笑地看着程清让,他如今见她是有多不耐烦,与几月前那个疼她的程清让简直判若两人。
也罢,她这次重生并不为情爱,即便是报了仇,她也不会与他在一处。
他娶了陈疏允,从心到身都脏了,如今的他配不上她。
“清让哥哥,你找我有什么事?”
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不过孟千冉一开口便换了副委屈幽怨的嗓音,仿佛是在责怪他。
程清让虽不是什么鉴婊达人,但对其他女子还是不屑一顾的时候最多,在他的生命里,路菀和陈疏允这两个女人确实是浓墨重彩。
他对她们俩的感情不同,一个是自小一处长大的青梅竹马,一个是从憎恨到怜惜的结发妻子,这两种感情自然不好比,真要他选,他也不知该选谁。
“莞儿,你当真要嫁给煜王,之前我们不是说好只要我下药你便不嫁,为何食言?”
路菀心头一阵冷笑,她让他下手的原因有二,一是她要陈疏允加倍痛苦,二是断了程清让对陈疏允的任何情意。
这两人,谁都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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