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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瑄眼泪一下冲了出来,头深深埋起,喉咙被完全堵塞,哽咽着挤不出声音。
有伤疤的人,往往不愿将疤痕示人,尤其不愿展现在在意的人面前。
好像再完美的东西,只要给心尖上的人看,都会小心翼翼揣摩那个人的心情,都会择捡出不少不存在的瑕疵,更不必说伤疤这样丑陋的东西。
怕被嫌弃,怕遭到同情,怕不被理解,怕从此失去。
而当那个人终于说出温情绵软的话语出来,没有歧视,没有厌恶,只有理解和包容的时候。
人们因为那道伤疤所默默承受过的心理压力便会变本加厉的释放出来,这眼泪是心酸的,更是喜悦的。
慕容白控制力道,转动绳索,将自己的眼睛对准那人。
看着角落处蜷缩成一团的那人哭得压抑难忍,心里也全是苦涩。
真没想到四年光景,昔日里那个不懂世事处事蛮横的丑姑娘会蜕变成如今模样,更加强大,却也更让人心疼。
“吃饭了——”
门被推开,一个侍卫端着饭盒进来,搁到地上冲阿瑄吼着,“哭啥啊哭,过来吃饭。”
阿瑄被这一喝,还真止住了哭,困惑的抬头:“吃饭?”
“不吃饭吃啥,爱吃不吃,赶紧的。”
侍卫大哥十分的凶,这柴房都不知多少年没住过人了,他清闲的领了几年工钱,没想到来着个姑娘,一住住这么多天。
上面交代下来这人是重点看护对象,害得他一天只能浅寐几分钟,提心吊胆守着柴房。
本来以为今天早上审完了就轻松了,可以多睡一会,谁知道又加了个男的一起关了进来。
前几天也不用送饭,今天开始居然连饭也要送了,这侍卫真不是人干的。
再说了,这阁子又不是没有地下牢房,为毛非要关到这个柴房来呢?!
这年头工作量也涨了,物价也涨了,就工钱不涨。
下个月都不能偶尔出门喝个花酒了。
人生啊人生。
“这位大哥,你先帮她把绳子解开吧。”
慕容白皱着眉说道,话语很谦和,但是语气很严厉。
于是侍卫不情不愿解了阿瑄手中的绳子,出去把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阿瑄尚在恍惚中,走过去揭开食盒,里面居然是两菜一汤和两碗白米饭,香喷喷的还是热的。
于是她忧心忡忡对慕容白说:“不会明天要杀了我们吧,怎么送这么好的饭来呀?”
“……你先吃,没关系。
明天小森应该会过来支援我们的。”
慕容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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