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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东接过滚烫的茶杯,在鼻尖嗅了嗅,比他那搪瓷杯里每次泡到无色的金骏眉味道香许多,颜色也金黄透亮。
“我们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想进一步了解案发当晚的情况,毕竟张文斌是这里的职工,而且死在你们厂区的泉眼附近。”
谢东说。
“嫌疑人不是已经抓到了吗?难道还有什么疑点?”
李舰蓄茶。
谢东说,“一个案件想要完结需要经过很多繁杂的环节,我们要多番取证查证,以确保证据链完整。”
李舰摘下眼镜,掐了掐鼻梁两侧的睛明穴,面色沉痛地叹气,“您要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这是作为公民应尽的义务。”
“张文斌作为你的属下,在你的印象中,他是怎样一个人?”
安茜把录音笔放在桌上,同时拿出笔记本。
李舰重新戴上眼镜,用力眨眨眼缓解眼周的干燥不适,想了一下说,“张文斌在我们厂工作已将近二十年,是元老级的骨干人才,在生产部、销售部、后勤部他都任过职,两年前又调到检修部。
目前在厂里,只有他一个人能跨部门工作,对厂里各部门大大小小的事也最了解,是我们副厂长的备选人才。”
安茜记录下五个字,“工作能力强。”
“后来为什么姜源当了副厂长?”
谢东问。
李舰道,“本来是他,但领导们后来又觉得姜源更适合。”
谢东不解,李舰推推眼镜,说,“是这样的,厂里上一阶段有很多销售扩张和投资计划,如果有可能,我们也希望能够引入更多的投资,我们不再仅仅着眼于生产方面,所以厂里现在需要的是懂财务的管理层,通过一些财务手段来为厂里做更多的战略层面的工作,所以上面领导一致认为姜源更适合。”
安茜道,“票选副厂长这种大事张文斌可以缺席吗?”
“当然不可以缺席,虽然被选上的可能性很小,但他毕竟还参选。
那两天张文斌一直在请假,对此我也很不满,只是没想到他居然……”
李舰说不下去。
“有请假条吗?”
安茜问。
“有。”
李舰朝身后的秘书挥手,秘书把文件夹拿来,安茜看过,发现每一张请假条字迹都各不相同。
“厂里的管理很松懈嘛。”
谢东低头泯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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