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你觉得做叫花子很丢人,你那样跟叶全说,是为了在他那儿争回些脸面。”
她摩挲着他的乌发,有意逗他开怀,“他相信你,他说你能把皇子王孙玩弄于股掌之上,他更崇拜你了,你争回脸面了。”
“他就是好骗。”
他嗤一声笑起来,抬起头定定看着她:“容儿,你放心,这些日子我慢慢放下了,也释怀了,因为有你,我甚至感激,觉得这一切都值得。”
“我每夜里跪在菩萨像前为你祈福,我对菩萨许愿,只要你能回来,那怕是残了废了,我都认,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她微笑看着他:“所以,你若记挂父母亲,我陪你回西安看他们去。”
“我确实记挂他们。”
他抿一下唇,“不过,还是等我们有了孩子再回去,我母亲看到孙儿孙女,和你相处起来会更融洽些。”
“若是三年五年生不出来呢?”
她含笑问道。
“我好好的。”
他咬牙道,“不信?这会儿就试试。”
说着话开始毛手毛脚,她啊得一声轻叫,躲避着笑道:“大太太,聂太太,孙太太,这些人一个比一个凶残,最后都成了我的手下败将,我才不怕你母亲,还说不定谁整治谁呢……”
他手下一顿,很认真得想了想:“那倒也是啊,你这么一说,我也想瞧瞧,乔四姑娘和长安郡主,究竟谁更胜一筹,要不,后日就混在叶全的队伍里,一起回去?”
说着话又嬉皮笑脸起来,乔容一本正经说道:“可以啊……”
“不行,你我新婚燕尔,不能在路上度过。”
他轻摁着她,阻止她乱动。
“你想在哪儿度过?”
她歪头看着他。
“在床上……”
他埋着头,笨拙得为她宽衣解带,嘴里胡言乱语:
“容儿,我离开的时候,正是夏日,衣衫单薄,到了雪域高原,那里寒风刺骨,冷得痛彻心扉,也许真的给冻坏了。”
“那毛毡是从死人身上捡来的,裹了三年,也可能染了什么病。”
“容儿,我确实有病,身上有病,心里也有病,你就是医我的良药,我的病只有你能解。”
“好容儿,让我试上一试,不,让我好好试试......”
笑闹着纠缠着,渐渐得一切静谧,喜烛爆出灯花,锦被翻起红浪,由细微而欢腾,直至澎湃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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