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极崖半空处,上方是两袭白色斗篷,下首是一袭如火红衣,剑气交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层层叠叠铺散开去,周遭草木,瞬间折断掉落。
锁了灵力,栖画和沧炎同相安交手,勉强一个平手。
而相安手中乃是日月合天剑之月剑,相安拨簪挑开腕间脉,鲜血直入剑身,眼看月剑即将摧毁另外两把剑,向来出剑即是同进同收的栖画,竟未给沧炎任何暗示,只身收剑。
“阿栖……”
沧炎不可置信道,然而真正让他一颗心彻底沉下去的是栖画收剑后的招式,与方才崖上相安以剑触地的招式无有差别。
御寒剑法第六式:销雪不嫌春色晚。
因着栖画抽剑撤力,相安手中剑势如破竹,瞬间削断沧炎沉素剑。
待月剑刺入沧炎胸口,栖画流光剑携卷着磅礴剑气直逼相安后背。
“混账!”
相安转头怒喝,手中断绸纱立现,虽来不及抽剑应敌,然断绸纱随她指尖缠绕,金铃作响剑,瞬间阻了栖画的来势。
只是栖画俨然拼了全力,破开她绸纱直刺过来。
彼时三人皆在半空中,相安若要退开亦不是难事。
却只见一重身影从她身侧绕过,刹那间鲜血洋洒天际。
相安自以为是他月剑划破的沧炎伤口,待回过神来,才发现已有血迹溅在自己身上。
沧炎竟不偏不倚挡在她身前,栖画的流光剑已经没入他胸腔。
相安手间发力,绸纱卷住沧炎,带着他落入无极崖上。
沧炎白袍染血,已经气若游丝,却还是勉励起身,跪在相安面前,只喘息道:“少主初入髓虚岭……也是在这无极崖上,曾同我说、说我可以今日为因,求他日之果。
先时沧炎……无有领会,后来想回头,却也、也已经种下恶果,只今日再求一次,可否……可否还能有个因果……一缕魂魄,能否重归君上座下……”
“师……师兄……”
栖画亦落在崖上,心神有些恍惚,然而沧炎却看都未看她一眼,只扯着相安衣衫,转头望向凌迦,唇口张合了几次亦再未说出一个字,颓然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只睁着一双早已失明的眼睛。
仿佛有太多的话还未说出,亦或者根本无从说起。
“师兄!”
栖画一声痛呼,眼看就要扑上抱起沧炎。
相安手中断绸纱缠着月剑直刺栖画而去,硬是将她逼退沧炎身侧。
而断绸纱的另一端豁然卷起沧炎,如此起落之间,原本出手的月剑被她操控挑开冰棺,沧炎尸身入棺。
相安手中绸纱挥出,缠上对岸照花林石柱,足下发力,将冰棺顺着绸纱踢回彼端,不偏不倚,停在凌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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