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可置信,大喊了几声密使陈斌的名字,可惜无人应答。
皇后撩了下衣角,一字字道,“如今这里只有你我夫妻二人,皇上如何叫,外人也听不见。”
她抬手抚摸了一下耳垂的珍珠,“温贵妃在储秀宫等着皇上的立储之诏,您说,她还等的来么?”
“毒妇......你偷看了朕的密旨。”
皇上忽然气急攻心,一时间半口气上不来,只能在床上瞪着眼瞧她。
皇后微微一笑,眼中有些晶莹,“温贵妃明明知道皇上不爱惜身体,却一味纵容,任着娜贵人与皇上日日笙歌,皇上以为,她是为了固宠么?”
皇后不给他回答的机会,自顾自道,“或许之前,她的确想用娜贵人固宠,可后来,即便她看出来皇上身体每况日下,也不再劝言。
皇上难道不知道,她也盼着您早日御龙归天,好升座太后?”
“皇上素来厌恶臣妾忠言逆耳,可是只有臣妾,才是真的爱着皇上。”
皇后见他狰狞着挣扎欲起,脸上不知是冷笑还是悲伤,只是站在那里望着,“臣妾对皇上死心了,可是老天可怜,还是给了臣妾一个男孩。”
“皇上不喜欢臣妾,也罢。
可是皇上狠心除掉了臣妾腹中的孩子,你怎么忍心!”
皇后上前两步,几乎是逼问的语气,“你告诉臣妾,为什么!”
皇上冷冷地哈哈哈笑了起来,对峙一般,“孟家之子,如何留得......你们即便再做什么打算,也无法更改朕的旨意。
到时候...朕要你们孟家陪葬。”
皇后红了的眼圈淡了下去,她收敛起来几分悲痛之色,从怀中缓缓掏出一黄色卷轴,慢慢打开,念道:“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昔温贵妃性宜恭顺,朕赐协理六宫之权,然其骄奢造物,行贿官员,私交朝臣,有失宫德。
着即日起褫夺封号宝册,降为答应,打入风岚殿,无诏不得放出......”
“你......你竟敢矫诏!”
皇上双手颤抖地抓紧被子,双目几乎布满血丝,不可置信地盯着皇后的身影,“你......”
话没说完,一口气堵在心头,上不来下不去,僵持片刻,那手无力地垂下,脑袋一歪,竟气急攻心,归西而去。
皇后没有念完诏书,含着盈盈泪光,合上卷轴,对着已经去了的身后之人低声道,“皇上本想将臣妾打入冷宫,永生不可出来。
皇上留臣妾性命,臣妾,该是感激,还是恨你?”
乾清宫的烛火忽然一跳,一阵风吹了进来,皇后握着卷轴,拖着长长的凤袍踏门而去,只留下空荡荡的大殿,和那穿着龙袍的已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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