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慕息泽还是睿王之时,众人便领略过他雷厉风行,杀伐决断之势,自然也知道一旦他得势,对于当年打压他之至的慕正凛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却未想到会处理的这般狠辣。
原皇后霍至仪,被揭发当年残害宫中洛妃一事,手段狠毒,心思阴狠,扰乱宫闱,处以腰斩之刑;慕正凛,身为恭王期间收受地方巨额贿赂,更有甚者,勾结外敌,损害北翟国誉,甚至多次残害兄弟,终身囚禁。
众臣唏嘘,却也不敢多言。
所有罪责,皆有证据,无一可以抵赖。
边境诸事几乎在慕息泽上位前便已经被解决。
如今曦族由霍秉恩担任首领,此人规矩不兴事,申州更有朝廷之人共同监管,因此西边无隐患;而梵岭,本是慕息泽所辖之地,如今交由赵新将军驻守,南召新君即位也才一年,朝堂之人更是已然焕然一新,与北翟自然也和缓不少;而甘州,本由原长安王爷慕领和沈公庆共同驻守,然慕领以年迈为由,想要卸下这担子,慕息泽知道这皇叔的意思,便也同意,将这任务交给了其他人。
几度风谲云诡之事都已经安然过来,北翟的这片疆土,在慕息泽手中确实已经安稳。
只是几个老臣却很是坐不住了,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这北翟的后宫几乎无人。
历来皇帝在身为郡王或是亲王之时,府内便有正妃,侧妃许多,就是妾室也该有几个。
无奈慕息泽,在身为睿王,东宫储君,到如今的皇帝,竟都是这般清心寡欲,后宫除了一个皇后,也就是从前的熙安郡主之外,竟没有任何佳人。
和居殿内,底下老臣已经禀报完诸事,慕息泽正想命其退下,批阅奏章,却又有一老臣行了一礼,开始进言。
“皇上,微臣知道您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但是这后宫充盈才能……”
“朕知道了。”
话未毕,座上慕息泽头也不抬打断了他的话,道:“李大人,朕念你是三朝元老,后宫之事过问一下也是应当。
不过此事,以后不必再提。”
一旁礼部尚书也忍不住上前,行了一礼道:“皇上,李大人说的有礼。
这……您登基已经半年多,也是时候该……”
“好了。”
慕息泽放下奏章,抬了头,神色有些冽冽,底下两人面面相觑,最终只得行了一礼告退。
皇城门外,此时站着三个人,一个男子,两个女子。
道上积雪未消,这三人皆披着厚厚的披风,站在冷冷雪色中。
男子一身竹纹常淡紫袍子,眉目闲散,眉间却唯有愁色;一女子披着鹅黄色蜀锦披风,花色精丽繁杂,女子娥眉圆眼本来颇为灵动,此时却有几分怨色;还有一位女子,穿着朴素,只着了一件寻常素锦藏色披风,脸上皮肤一杯冷风吹得通红,手上更是粗糙不已。
“察陵小郡主,你这大老远非把我拉过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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