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风被那温热的鲜血溅到,血腥味让他满心的快意!
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的是一身银盔,堪堪站在他面前的宋繁。
挥剑如虹,是为宋将军的吹虹剑。
他多次在辗转难眠的夜里,反复翻看她仓促写下的封封捷报,眼看她金戈铁马、弯弓破甲!
眼看她马踏枯骨、浴血死战!
他梦见了多少次,这个人忽然有一天从马背上轻盈的跃下,哪怕寒月如牙,她如画的眉目也会荡漾起如昨笑意,撇下千钧重剑,拥他入怀!
雨拼命下,无情地打湿了她头上的鲜红抹额和斗篷。
顺着她流畅的鹅蛋脸在尖尖的下巴淌下,多年过去,她依旧容颜不改……可是他呢?呵,不说也罢!
‘长风!
你撑住!
’女子见他合眼,紧张地弯膝将他打横抱起,纪长风每每想到那一刻,满心埋怨着,为什么不能直接在她怀里死去,一了百了。
宋繁,你在如日中天的花样年华里,毅然选择身赴沙场。
又为何最后折身冲杀回来,为了一个将死之人,浪淘沙似的日夜奔走……
‘宋繁……你……你挡着我的道了……’
她握着他的手贴在冰凉的脸上:‘你说!
你说你要去哪儿?我带你去!
’
纪长风气若游丝,似笑非笑:‘黄泉,你去吗?’
可她还是那么执拗,糯糯的哭腔让他不忍!
‘长风,一切都过去了!
有我陪着你,我一辈子陪着你好不好?你的信我都一封一封地看了……咱们去南地找个地方避世,建个茅草屋,生两三个孩子不!
我要你给我生五六个孩子!
……长风!
我不能没有你!
’
都说宋将军泰山压于顶面不改色,原来只是未到伤心处。
纪长风听着她说:‘你是不是要把我孤零零地丢在这个世上?’的时候,内心像是被爪子狠狠的抓了一下!
他怎么忍心抛下她一个人?
……
纪长风亲了亲她的额间,心说:宋繁,可能是老天垂怜,又给了我一次机会,这辈子你要好好的,我只要你好好的!
而此时此刻,陷入沉睡的宋繁也耽于梦寐之中,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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