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忽然站住,摇头道:“不对不对,应该是白鲜皮和地肤子……还是只有白鲜皮?”
自己念叨了半天,最后叹道:“出门太急,把医书忘在府里了。”
金贵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咽了口口水,轻声问李瑢道:“……王爷,这病您以前治过吗?”
“没治过。
但好治得很,放心。”
金贵听了这话,简直更不放心,心里七上八下地开始敲小鼓。
这时床上的花晴轻哼了一声,似醒了。
李瑢急忙奔到床边,关切地问道:“夫人,你觉得如何?”
花晴慢慢睁开眼睛,见到李瑢,猛地醒转过来,拉过被子就捂住了脸:“王爷怎么会在这里?我样子丑得很,不要看!”
李瑢听她见到自己暮东山出去抓药,到了傍晚时分才回到客栈。
他没回房,径直来到了烧水的柴房。
金贵正在柴房里,坐在一堆柴火上,用手拢了一把瓜子在嗑,听见有人进来,一抬头,见暮东山站在门口:他浑身湿得没有一块干的地方,顺着裤脚流了一大片水,把地都浸透了。
但他从怀里取出的药包却是干爽的,包着厚油纸,连一滴雨水都没沾到。
金贵急忙放下手里的瓜子,上前接过那包药,竖起大拇指赞道:“暮将军好本事!
小的正想这鸡不下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怕这些药弄不齐全呢!”
暮东山指着药包说道:“这里面有一味药,药铺里没有,我在山里才找到这一点。
你问问王爷够吃几天,不够我再想办法。”
金贵连连点头,手上不停,已经烧起水来准备煎药。
暮东山见没自己什么事了,就转身离开了柴房。
他走上楼,回到房间,先把身上擦干了,又换了身干爽衣服。
都收拾齐整了,来到花晴的房门口,正准备抬手敲门,忽听里面传出花晴的笑声。
那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动听,而且听来十分的快乐,令他不禁微微一怔。
这一路上暮东山陪着花晴,莫说这样好听的笑声,花晴就连笑容都没展露过一次。
他站在门口,举起的手慢慢地攥在了一起,犹豫再三,收回了手,转身默默地离开了。
暮东山怅然若失地走下楼,来到客栈的堂上。
外面依然狂风暴雨,雨水汇成湍急的河流,卷着树叶子从客栈前打着转地流过。
原本站在门口等雨停的人群见这雨连一丝要停的意思都没有,也就都不再站等了,全回到了堂上,三三两两地坐了下来。
暮东山捡了张空桌子坐下,跟堂倌要了一壶酒,闷着头,也不就菜,就那么一碗一碗地独自喝起来。
他心情郁闷,喝得极快,不一会儿就灌了自己七八碗下去。
忽然,他手前的酒壶杯碗上笼了一个人的影子。
暮东山抬头看去,见一个十五六岁的俊美少年站在桌边,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
那少年肌肤若雪,眉清目秀,身上锦衣华服、镶金戴玉,与这破旧的客栈甚不相称。
他指着暮东山对面的板凳,问道:“这里我能不能坐?”
暮东山没吭声,把酒壶酒碗往自己跟前挪了挪,那少年见他这是同意了,撩袍坐了下来,说道:“我看大哥独自饮酒,我也等雨停,不如一起喝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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