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就把阮小七放到了石桌上,阮小七早就盯上了桌上摆着的果盘,一得了自由就扒拉着小爪子抱住了一个大桃子啃。
“它能不能出生,是天意,出生了能不能活下去,是本事。”
倾颜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气得脑袋冒烟,抬手就把桌上的果盘尽数倒进一边的小池塘,然后又一把抢走了阮小七抱在怀里的桃子。
“一个桃子,得则生,失则死,我可以赏给它,也可以饿死它,它的生死,是在我们手里的。”
阮小七的桃子被抢走了,蹬着两条后腿就朝倾颜那儿去,站起来伸着两只前爪去够他的手掌,看上去又努力又蠢笨。
坐在一边的紫阳君显然不同意倾颜的说法,他反手变出了一个桃子在阮小七眼前晃了晃,果然又把阮小七引了过来。
阮小七对着倾颜高高撅起屁股,鼻子蹭了蹭紫阳的掌心,然后开开心心地咬了一口水灵灵的大桃子。
“你那个他吃不到,换一个就是了,它在这里活不下去,只能说它不属于这儿。”
“能救一个是一个,不是吗?”
倾颜其实能明白紫阳君的意思,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但是他真的很不喜欢紫阳君说话的语气,高高在上的——尽管他有这样高高在上的资本,可他这么说了,就好像不曾把这世上万物放在眼里似的。
紫阳君看倾颜嘴唇抿得跟刀刃一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轻轻一笑,“那你救了几个了呢?我知道你怜悯苍生,每年都会在大荒山织下一个结界。
那你不在大荒山的这些年,曾经被你救下的,又有几个活下来了?”
倾颜无言以对,紫阳君便又将手里的那个桃子变作一团空气,“你得清醒一点,想要救它们不是多一个季节就行,而是要让它们离开。”
阮小七听不懂这两尊大神的话,只是啃得正开心的桃子突然消失不见,害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疼得他呜呜呜的委屈起来。
他只是一只小兔子,为什么要这么对他,神仙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他气不过,朝紫阳君龇出了牙齿,耳朵都竖了起来。
瞧他这生气像撒娇的样子,紫阳君愣了一下,抬手要去摸他的小脑袋,谁知阮小七也是只狠兔子,居然对着紫阳君的手指“啊呜”
咬了一口。
紫阳君是水神,真真正正的冰肌玉骨,又哪里是这样一只没开化的小兔子能咬疼的。
他不过是觉得指尖一点麻痒,阮小七却反而差点被崩掉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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